“季董准备怎么赎罪?”
季澜平铺直叙的话语声在身前响起,没有拒绝交谈,而是将情绪摆在了明面上。
“我提醒过你,不是只有断胳膊断腿是伤,而流血流泪就不是。”
“即便我没有断腿,你也觉得我被活埋跟你苦等五年比起来不值一提不是吗?季董,你一意孤行自私武断,从不会设身处地的站在我的位置看待问题,即便五年过去了,你也仍旧如此。”
“你看,我断腿你就后悔了?为什么非要等到生不可逆转的事情的时候才去后悔?而每每这些不可逆转的事情都生在我身上。”
“我就这么该死吗?我是虐文女主吗?你要不要把我挖心挖肝去救你的白月光?”
“我没有白月光,”季明宗打断她的话,语气急切的像是担心下一秒季澜就能凭空消失:“不会了,以后不会了,澜澜。”
男人微微弯下腰,目光平视季澜:“给我弥补你的机会,好不好。”
“我求你。”
季澜胸膛急剧起伏,一时间难以回应他的话。
“你撕开我的遮羞布却妄图让我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你这是在逼我。”
“澜澜。。。。。。。。”
“够了!我不想听,”怒喝声响起,季澜伸手将人推开。
刚想转身时。
门缝里小家伙的哭声猛地传来。
安也无措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一时间难以回神。
该说不说,这倒霉孩子是真倒霉。
恰好碰见外婆割腕。
好不容易好了些,看完外婆下来又恰好碰见父母吵架。
没有半点故意成分在,全是偶然。
房门打开,季明宗看着站在门外的一大一小。
直将怒火逼到安也身上。
后者无奈指了指门:“下次记得关门。”
吵架不关门,都是什么坏毛病。
二人刚吵完架,季澜没哄人的心思,坐在沙上抱着小家伙安抚着他,在小家伙看不见的地方眉眼间是一闪而过的冷漠和不耐。
她安抚这个,安抚那个都是责任使然。
可偏偏自己一肚子火憋了好几天。
“我来。”
季先生将她情绪收进眼里,伸手接过小家伙。
“爸爸,”小家伙哭的抽抽搭搭的抱着季明宗的脖子撒着娇:“不要吵架。”
“好,听熙熙的。”
“乖,不哭了,”他轻哄着孩子,转移他的注意力:“刚刚去看外婆了,外婆怎么样了?”
“外婆休息了!”
“那我们是不是该不哭了,回头把外婆吵醒了。”
小家伙哽咽声瞬间止住。
望着季明宗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瞧着他,男人怜惜的亲了亲他的面庞。
元旦假期结束,季澜病情好转。
安秦跟温黛暂住在庄园。
季澜被一老一小困在了家里。
晨间,季明宗出门前,望着季澜欲言又止,似有千言万语,但到了嘴边有些话却难说出来。
一月五日,季澜穿戴整齐准备出门。
安也从她的衣柜里捞了件大衣套身上,感叹季明宗大手笔。
私宅推开门就是恩繁华的街区。
寸土寸金的城市里,他在这里弄了处上千平的私人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