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就有叛军踏着同伴的尸,攀爬着残损的云梯,艰难地登上了楼山关城头,瞬间,激烈的白刃战又一次展开。
“铛铛铛!”
兵器碰撞的声响此起彼伏,守军们相互配合,背靠着背,组成一个个战斗小组,奋力砍杀着冲上来的叛军。他们深知这关隘一旦失守,身后的家园便会陷入无尽的战火,所以哪怕是流尽最后一滴血,也绝不后退半步。
随着时间的推移,城上城下满是横七竖八的尸体,鲜血顺着城墙缓缓流下,宛如一幅惨烈的画卷。烈日高悬,那鲜血被映照得越刺目,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残酷。
不管叛军如何疯狂进攻,楼山关守军凭借着居高临下的地势,以及彼此间默契的配合,始终牢牢守住各个攻城的要点,让那些攀爬而上的叛军讨不到丝毫便宜。
“杀!”
“杀啊!
城头的战斗愈激烈,双方的尸体堆积如山,鲜血将城墙染成了深红色。夕阳的余晖映照在城墙上,鲜血的光泽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刺眼。
尽管如此,楼山关的守军凭借着地利和默契的配合,始终坚守着阵地,让攀爬云梯的叛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叛军虽然凶猛,但守军同样勇猛,且指挥有方,使得叛军难以取得任何优势。
战斗持续了数个时辰,楼山关守军虽然也有伤亡,但叛军的损失更为惨重,数千名精锐士兵倒在了关墙之下。相城侯在远处目睹了这一切,终于无奈的下令撤退,先锋攻关大军已经达到了极限。
叮叮叮
鸣金收兵之声响起,叛军开始迅撤退,恨不得多长两条腿,他们放弃了云梯,丢下了同伴的尸体,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撤回了后军。
于是,娄山关守军,成功击退了叛军主力的第一次猛攻。
“叛军败退了!”
“叛军败退了!”
“叛军败退了!”
娄山关的新兵守军在关墙上欢呼,他们的胜利不仅击退了敌人,也极大地提振了士气,削弱了不少新兵对叛军的恐惧,毕竟娄山关已经十多年多年未生过战事,很多士兵都是第一次见血。
叛军撤退后,娄山关城墙上的守军们却丝毫不敢松懈。他们迅清理战场,救治伤员,加固关墙防御。
叛军撤退后,关外传来一阵阵叛军的喝骂声。
“娄山关的孬种,有胆就下来一战!”
“你们这些关内的软脚虾,只敢缩在关里当乌龟吗?”
“等我们攻进去,定要将你们杀个片甲不留,让你们哭爹喊娘!”
“萧敬青你这个杂碎,狗日的老杂毛,有种出来与我家侯爷决一死战……”
……
大战停止后,宁远侯萧敬青在一众将领的簇拥中,缓缓走上关墙。他身姿挺拔,铠甲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萧敬青面色凝重,目光如炬,望向关外不断喝骂的叛军。
那些叛军的叫骂声此起彼伏,充满了挑衅与嚣张。但萧敬青不为所动,叛军此只不过是想激怒己方,引诱他们出关一战摆了,意气之中要不得,这是黔驴技穷了。
“哼!”宁远侯冷笑一声,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仿佛在思考着下一步的战略。他身边的将领们也都神色肃穆,等待着侯爷的指示。
萧敬青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叛军的阵营。他心中明白,这一场胜利只是暂时的,叛军绝不会善罢甘休。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将领们,沉声道:
“今日之战,虽胜尤险。叛军定会卷土重来,我们必须做好万全之策,两天内朝廷三万先锋平叛大军便能抵达娄山关下,届时双方十数万大军,必将龙战于野,少不了众将建功立业的机会,此时此刻务必,戒骄戒躁,防守为要。”
“谨遵侯爷吩咐。”将领们纷纷点头,其中一位将领恭敬说道:“侯爷,所言甚是,明日便是相城侯叛军拿下娄山关最后的机会,只要撑过了明天,叛军必然士气大跌。”
萧敬青微微颔,说道:“所言极是。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要时刻保持警惕。”
此时,关外的叛军骂声依旧不断。萧敬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他对着关外大声说道:“叛军鼠辈,今日你们败北,还敢在此叫嚣。下次再来,定让你们有来无回!”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回荡在关墙之上,让守军们士气大振。萧敬青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但他坚信,只要守军将士们齐心协力,娄山关定能坚如磐石。
果然,第二天清晨,叛军再次集结,起了最为猛烈的一次进攻,相城侯亲自督战,亲临关下,他骑在高头大马上,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今日,务必拿下娄山关,先入关者封万户侯,杀……”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随着传令兵的呐喊传遍整个战场。
“砰砰砰——砰。”
叛军的投石机再次动攻击,巨石如雨点般砸向关墙。守军们早有准备,纷纷躲避或用盾牌抵挡。弓箭手们也不甘示弱,朝着叛军阵营射出密集的箭雨。
“咻咻咻……”
战斗再次陷入胶着状态。叛军不断派出轮换士兵,扛着云梯冲向关墙。守军中的长枪兵和刀兵紧密配合,奋力抵御着敌人的进攻。而守将赵刚则在城墙上来回奔走,指挥着战斗,望向关下的相城侯的大纛中,心中暗暗冷笑:“相城侯,你的死期已经不远已,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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