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卿言伸手去推他,怕疼又不敢太用力,就瞪了他一眼。
“昨夜我暖了你一整晚,拿些谢礼不过分吧。”蓝臻笑着把卿言扶起。
“要亲就亲,找这种借口也不嫌矫情。”卿言冲他做了个鬼脸,指着软榻上的衣裙,“帮我穿上。”
蓝臻拿起襦裙左右瞧了瞧,就往卿言身上套,可又不得章法。
“错了,这件应该穿里面。”
“哎呀,这个系带绑反了。”
“算了,算了。”卿言叹了口气,“昭王殿下,你还是去把思悟叫进来帮我穿吧。”
蓝臻看着被自己穿得乱七八糟的卿言,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什么,我要是能自己穿,会被你折腾,还不快去。”卿言佯怒。
“小言儿,我真的很好奇,你一个养尊处优的嫡公主,怎的事事喜欢自己动手,难道你大齐皇宫里就没个会伺候的人?”蓝臻捏了捏卿言的小脸,招了思悟进来。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卿言扬了扬眉。
“哈哈哈,大齐有储君如此,何愁不国泰民安。”
二人收拾妥当,吃了些朝食,便往七星去了。
此时,大家聚在宁远房中,见卿言来了,都关注她的身体。
洛清看了看卿言的两只手:“左手手腕复位很好,已无大碍,每日涂上珍珠黑玉膏,连续十日便可痊愈。至于右手的伤口——”洛清顿了顿,“接下来的时间每日都需取血,卿卿用过墨葵花,伤口会留疤……”洛清有些说不下去了。
卿言见状,接着说:“若是如此,那就割开原来的伤口,这样就只有一道伤疤了。”
众人皆不语,这确实是损害最小的方法,却也是残忍的方法。
“言儿。”宁远挣扎着去握住卿言的手。
卿言反手握住他的:“好了,我什么都不想听,用我的血是救你代价最小的方法,你快点把毒解了,唐氏兄妹我给你留着,你自己去报仇。”
“好。”宁远又虚弱的睡了过去。
卿言给他掖了掖被子,转身从蓝臻的腰上抽了匕递给洛清,然后一副鼓起勇气又视死如归的样子,咬着唇闭着眼催促:“快点快点。”
云轩看着心疼,走过去抱着她,卿言赶紧埋进云轩怀里,只把右手手腕递得远远的。
洛清叹了口气,握住卿言的手腕挑开昨天的伤口,血一股股流出来,好一会儿才够。
“好了?”卿言忍着痛。
“嗯。”洛清给她包扎好。
伤口不大,洛清也不敢挑开太深,为了能够得到足够的血液,只能挤压伤口减缓血液凝固,卿言皱着眉窝在云轩怀里缓着,云轩安慰似的拍了拍她,卿言才慢慢缓了过来。
此时,思承在外求见。
“公主,唐氏兄妹的藏身处找到了,还有,此前盯着镜花水月的是蜀中刘庄一支,刘庄就是唐氏兄妹背后之人。”
“广安王刘庄?”卿言思忖道。
云轩站在卿言身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道:“刘庄是川蜀皇帝一母同胞的弟弟,最是宠爱,偏偏刘庄又是个出了名的纨绔,混账事惹了一大堆,声色犬马,也难怪他会与唐门勾结。”
“为什么?”卿言不解,这川蜀王爷的混账,难道跟唐门有关?
“唐门擅制各色情药,甚至有些可以用来采阴补阳,害人不浅,此前你和云轩在仙医谷中的叠情和含醉,就是鬼医改良过的,不会致命,你俩做了鬼医的试验品。”洛清道出缘由。
卿言看着云轩,想想还真是鬼医能干出的事儿。
“既然如此,那便顺藤摸瓜,思承,好好查一查这个广安王。”卿言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