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舞衣的问题,要么是她们吃下的东西有问题,这些没准都被人动了手脚。”李氏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思路是对的,要不然怎么之前没事儿,换完衣服之后就出现这种情况了呢。
“此人定然是嫉妒雪儿和月儿,才会用此下三滥的手段。”
她给自个儿的妹妹淑妃递了个眼色。
淑妃也接着话说道:“是啊陛下,这些手段都是栽赃陷害常用的,这一看就是别人故意害那两个孩子,望陛下明察!”
皇帝虽然也觉出不对,但是好好一个宫宴被两人搞成这样,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快。
白九夕此刻垂眸,手里还拎着支酒杯。
错了,他们全都错了。
有问题的不是舞衣,也不是酒食饭菜。
而是她们用一千两银票买来的那两件衣裳。
她不过稍微撒了点儿自己特制的香粉,让那两件衣服闻起来香扑扑的而已。
一般人闻到了都只会觉得是衣服熏了香的原因,而她撒的那些就算给御医看,御医也只会说是普通香粉。
香粉粘在衣服里,再加上她们二人在宴会上又喝了点儿酒,出了些薄汗,香料借此渗进皮肤。
而且她算准了,二人出去换衣服时必然经过荷塘,长风一吹,荷花花粉带到二人身上,与那些香料反应,刺激皮肤出奇痒。
这些招式眼熟吗,李氏。
白九夕这些不过有样学样,李氏之前往她屋子里安排的那一堆东西才真的叫恶毒,起码自己下的药不会夺了人的性命。
白若雪、白兮月,你们要怪就怪李氏吧,是你们好母亲先想要我性命。
况且,这衣服也是她们非要抢的,自己也没逼着她们要。
自个儿做的孽,自个儿受着吧。
“哎。”白九夕身边突然冒出个脑袋来,给她吓了一跳,“她俩后背不会是你搞的吧。”
白九夕定睛一看,是谢今抒。
“如果真是你干的,那干得不错。”
白九夕看向她:“你看起来,似乎很讨厌她们两个?”
“切,”谢今抒撇嘴,“正儿八经的小姐谁喜欢她俩,作得要死,还自视甚高,天天一副自己就是未来皇后的样子,那嘴脸看得人想吐。”
看来,她这两个姐姐风评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好呢。
“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没准儿是老天呢。”白九夕耸肩摊手。
“哈哈哈哈,你这理由我喜欢,老天爷都看不下去她们两个这股嚣张劲儿。”谢今抒毫不避讳地笑道,她和那两姐妹不睦满城皆知,倒也没必要刻意掩饰。
不多时,御医带着两人来了。
两人都换过衣服,脸上像是刚哭过,眼睛里还带着些水汽,白锦城扇在两人脸上的指痕未消,此时两人半边儿脸微微肿着,丝也有些凌乱,样子狼狈不堪,全无平日里的骄傲。
“禀陛下,白大小姐和白二小姐后背的瘙痒是荷花花粉过敏导致的,臣开了些药膏,涂过就好。”御医向陛下回话。
“不可能是过敏。”李氏反驳道,“这么多年她俩对着荷花都没出过事儿,怎的今儿说过敏就过敏了。”
身后的两人也附和道:“是啊,我们二人之前并无对荷花花粉过敏的先例。”
御医见他们竟然当着圣上的面质疑自己的医术,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症状就是过敏,要不然夫人你说是何原因。”
“是她!一定是她嫉妒我们,所以在酒里下药,害我和姐姐出丑。”白兮月突然指向白九夕出声道,“宴会上,白九夕曾经让她的丫鬟映云给我和姐姐送了壶桃花酿,问题一定出现在这壶酒里。”
众人闻言,皆向白九夕看去,莫非此事还有什么隐情?
没想到来参加个宫宴还能看到这么一出大戏。
宫御宸下意识看向白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