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又道:“庄子上不是种了菜吗?你把这些肥施到菜地里去试试,几天就能看出来到底好不好了。”
周果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反正云耳还没种出来,老爷子镖局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在这之前,她还要留在南河,这菜地就自己来管。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她哪都没去,待在庄子上种云耳,种菜。
她将这新的沤肥法子,流程一道道拆开来,拆的细细的,带着底下人从头到尾沤了一遍。
此时,南河所有沤肥的能手都聚集到这边了,他们要把这新的沤肥方子学到手,在入冬之前,就得开始沤肥。
明年开春那会,全府城的人都来买肥,到时候人手就算再增加一倍,也是忙不过来的。
今年沤一些,明年开春压力就没那么大了。
这些沤肥老手,一半都是从苍山村出来的,自己人。
他们学会了要回去带其他人,因此学的认真,周果也教的细。
一道道教下来,每一道工序都会分开,而且不清楚其中的原理,不知道温度湿度,法子也不会轻易被传出去。
而真正掌握这些的,是他们自己人。
这些一开始的老手,现在已经成长为每个庄子上的小管事了。
庄子上的肥都是在他们的监督下沤出来的,一般一个庄子两个人够了,要是小的,一个人也能成。
这些人学的极快,边听边记,两遍就彻底会了。
等她把他们教会,这云耳也出了苗。
一行人惊喜的看着树干上冒出来的这些星星点点,想伸手碰一碰都不敢,生怕把这些给碰坏了。
老爷子看看这些黑点点,又看看周果,“你这脑子……是怎么长得?是不是特别大,跟我们的不一样?”
周果道:“这有什么稀奇的,会种这东西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那不还有人会种吗?只要别人能种的出来,迟早会种出来的。”
老爷子摇头,“那可不一样,人家说不定就是误打误撞撞上了,你这,完全是自己种出来的,一个能问的人都没有,跟羊蘑花菇一样,真是种什么成什么。”
大暑几个点头,对周果佩服的五体投地。
羊蘑跟花菇他们没见过是怎么被种出来的,肥也没见过,但是这云耳是实打实的,真真切切瞧着她自个摸索出来的,觉得神奇的很,这东西竟然真的就种出来了?
周果道:“我也是瞎猫碰着死耗子,想看看是不是跟花菇一样,确实跟花菇差不多,都是生在木桩上的,也没那么难。”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容易了。
老爷子道:“这花菇不也是你种出来的?这世上还没见过有人种这东西。”
说来说去,就是觉得小徒弟厉害,说干什么就干什么,干什么还成什么。
几个亲兵也是目瞪口呆,没成想山珍还能这样种,怎么这样厉害?
不愧是徐家人。
可惜南河没那么多山,云耳不适合在这边种,这还得带回北地。
等到明年开春,就能让镖局的人带着菌包南下,钱多来了几回信,就盼望着这东西。
……
这么多天,菜地里撒下去的肥也有了效果。
撒了新肥的菜地确实比寻常的肥地要好上那么一点点,叶子都更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