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考上清大了,她也把甜品店開到了校門口。
這是她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事情。
懷裡的糰子熱氣騰騰,白落安平靜的目光落在七月半身上變得溫柔輕和。
動作放輕了,她單手撐地,慢慢站起身,把七月半抱到回臥室。
許瑞麒被人抬回許家,許老爺子看到他渾身是血的模樣當場暈了過去,還是送許瑞麒回去的章書好心給他掐人中掐醒的。
下人叫了救護車,一車拉了父子兩人進了醫院,章書慢悠悠地跟上去,霍泠交代的事情還沒辦完呢?
子不教父之過,兒子這幅德行,老子也該教訓教訓。
包廂里其他人比起許瑞麒來境況好得多,出言不遜的幾人自己扇耳光扇到嘴角見了血,章書就放了人。
偷偷報信的那人趁亂被送走,毫髮無傷。
章書在醫院呆到了十二點才走,許老爺子這邊剛吸上氧,聽了章書的話兩眼一白又被氣暈過去。
任務圓滿完成之後,章書給霍泠回了消息。
今夜的寧城比以往熱鬧許多。
消息靈通的人都知道了白落安和霍泠這一對夫妻狠狠在許家臉上狠狠抽了一耳光,這兩人一個手辣一個心狠,感情不感情的都另說,這處事風格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他們想,白落安從君越離職,不會是個局吧?!
不管外面的人如何揣測,霍泠的目的都已經達成,他只想讓所有人都知道白落安和他捆綁在一起,是他護著的人。
雖然她本人並不需要。
從會場趕到寰宇,看到她安然無恙的那刻,他在那個瞬間除了鬆了一口氣之外還有幾分慶幸。
他想,這一次他終於能為她做點什麼了。
可其實她並不需要,他的出現都是多餘。
霍泠難以形容那一刻的感受。
失落嗎?是有一些。
可心裡湧現的是更難以抑制的喜歡,這就是他喜歡的姑娘,膽大心細,聰明睿智。
原來只要被丘比特的箭射中,所有的標準都可以不作數。
可他醒悟得太遲了。
隔天是白落安去醫生那裡複診的日子。
天氣陰沉沉的,下著雨,一般這樣的日子,從骨頭裡透出的酸疼就變得更加難以忍受,她特意穿了一件袖長能把手全部包裹起來的厚毛衣。
門一開,她被嚇得後退一步。
霍泠靠牆站著,帶著少見的頹靡,身上的西裝還是昨天那身,頭髮胡亂垂著。
昨晚分開的時候霍泠說的那句被她拋諸腦後的話現在又清楚地浮現在腦中,白落安看了他兩秒,反手關上門,然後往電梯走。
霍泠突然出手拉住她的手腕,白落安被他冰涼的手凍得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