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溫撓撓頭:「剛吃了別人的飯就去砸別人的碗,這不太好吧,總要給一個晚上的時間消化消化,毫無負擔地砸。」
七月半今日份的營業賣萌得到了豐厚的回報——一整個牛肉罐頭,它埋頭苦吃,鬍子都塞進了飯盆里。
白落安聞言微微一笑,駱溫湊過來:「別打岔,你們到底說什麼了?」
駱溫和霍泠初次見面是在兩人的婚禮上,霍泠不像是結婚,反而是像死了老婆……呸呸呸,活像是死了親爹似的。
駱溫想到這個就來氣,他不樂意娶,她還更不樂意白落安嫁給他呢?
什麼玩意兒!
白落安進了廚房,任憑駱溫像個小狗似的跟在她身後嘰嘰喳喳批判霍泠,手上有條不紊,很快做好一碗姜撞奶。
雖然只在室外短短几分鐘時間,但駱溫驟然從熱帶回歸冬天,白落安擔心她的身體不能適應嚴寒的天氣,「別罵了,大晚上的省點力氣,先把這個吃了,驅寒寒。」
駱溫樂滋滋地捧著碗:「誒。」
白落安給自己煮了杯薑茶,雖然不喜歡薑茶刺鼻的味道,但喝慣了,再換別的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吃完了,駱溫躺在沙發上放空,「我剛剛說到哪兒來了?」
白落安忍俊不禁:「還沒解氣?」
「一輩子都不可能會解氣的!」駱溫氣鼓鼓。
白落安放下杯子,伸手召來七月半抱著暖手,含笑道:「你是心疼我所以才覺得霍泠……」白落安從駱溫罵過的話里找出一個稍顯溫和的字眼,「嗯……不是東西。」
說完白落安先忍不住彎了眼角。
「本來就不是好東西。」
白落安搖搖頭:「站在第三人的角度看,你現在討厭的,卻恰恰是霍泠的優點。」
駱溫的聲音高上八度:「還優點!」
「先聽我說,寶寶。」白落安溫聲說。
駱溫從鼻子裡哼出一聲。
「站在第三人的角度,霍泠被迫和戀人分手,被逼著和陌生人結婚,一家人全部都站在自己的對立面,老爺子給我十個點的股份,如果我真的心術不正呢,這些東西可以讓君越狠狠栽到我手裡,甚至能讓他五年十年都爬不起來,君越是他從小就扛在肩頭的責任,他的壓力大到你我都無法想像,他不信任,情有可原對不對。」
駱溫還是不服氣,小聲哼唧:「我就是站在第三人的角度啊,我就是第三人,可沒編造事實冤枉他。」
白落安眼底含笑,繼續道:「你生氣他不接受我,但他如果真的那麼輕易就接受我,那他是什麼人?見異思遷?薄情寡義?」
白落安很少對人剖析自己的感情,現在當著自己好友的面,她確定了自己那天說的不怪就是真的是不怪,「感情是最不能勉強的東西,他不喜歡我不是他的錯,他只是沒有滿足別人的期待,對我付出同樣的感情而已。我要是他的話,我應該還挺委屈的。」
駱溫撇撇嘴,知道白落安說的有幾分道理,但管他什麼道理,她只管白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