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車靜靜停在路邊。
章書疑惑,但章書不說。
他們的車已經停在這裡近四十分鐘了,霍泠既不下車,也不開口,兩人就這樣干坐著等。
等什麼?
章書想知道,但章書不敢問。
雖然不用工作,勉強也算是帶薪摸魚吧,但和老闆共處一車的摸魚和坐牢又有什麼分別?
度秒如年。
他不過才28歲,卻已經度過了24oo年的牢獄生活。
終於,霍泠開口說話了,這是霍泠的一小步,卻是章書工作史上的一大步!
「給小……給白總打個電話,說我們剛剛在清大辦事,問她出發了沒有,沒有的話我們一起去德叔那裡。」
「好的。」
章書拿出電話,愣了一下:「霍總,不好意思,我好像還沒有白總的聯繫方式。」
霍泠背出一串數字,章書隨之撥出電話。
「喂,白總您好,我是章書。」
「是這樣的,我和霍總剛剛來清大這邊辦點事,霍總讓我問問您出發了沒有,沒有的話我們過去接您一道去德叔那裡。」
「好的,您稍等一會兒,我們馬上過來了。」
章書等白落安那邊掛斷之後對霍泠道:「霍總,白總說她在小區門口等我們。」
霍泠:「嗯,走吧。」
章書發動汽車,面上八風不動,實則心裡咻一下亮起了探照燈。
有問題,有大大的問題!
清大古樸的校門在後視鏡中急倒退,霍泠淡淡地開口:「你知道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今天的事,不要有第三個人知道。」
章書回得鄭重嚴肅:「明白,霍總。」
開什麼玩笑,這種看自己老闆笑話的好事為什麼要分享給別人。
他自己偷著樂就好了呀!
幾分鐘之後,一輛黑色的奔馳商務車穩穩停在白落安身前。
車前蓋上夾了一片銀杏葉,白落安見了順手取下來丟到禮盒袋子裡。
果然是從清大那邊過來的。
白落安坐進后座,開門之後霍泠幫她接了手裡的東西。
「謝謝。」
霍泠把禮盒遞給章書放到副駕駛位,問道:「棋子?」
白落安穿得暖和,厚實的白色羊毛圍巾在脖子上繞了兩圈就把下巴都裹住,她正取著圍巾,鼻腔里哼出那一句「嗯」在羊毛里過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