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母亲大人脸上那满意的笑容,程攸宁自然不知道他娘的真实想法,他只当是他娘对他得体的行为非常满意呢,“娘,陈夫人,紫萼姐姐,攸宁告退了。”
陈紫萼说:“弟弟要去哪里呀?”
“去厨房看看斋饭煮的怎么样了!”
陈紫萼看看天色,还不到饭时呢,“弟弟饿了?”
“我没吃早饭。”
程攸宁身边的乔榕忍不住把头低了低,他家小王爷早上可是喝了一大碗栗子粥,还吃了四个大肉包子,他们家的小王爷就没有不吃早饭的习惯,这人从来没让自己饿到过。
“寺院的厨房在哪里啊?”陈紫萼问。
“在后面。”程攸宁扭头用下巴指了指大殿后面的方向。
“好啊!程攸宁,原来你不是去听经的,而是要去厨房偷吃。”程攸宁见说话的人是洪允聪,转身就朝着后面跑去。
大家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就见小胖子洪允聪撒腿追着程攸宁去了,那度跑的一点不比程攸宁慢。
陈紫萼不明所以地说:“弟弟怎么还跑了呢!”
尚汐笑着说:“让他去玩吧,你弟弟这个年龄正是狗都嫌的年龄。”
香芹拉着尚汐说:“那个小孩是洪家的小少爷吧!”
尚汐回头看了一眼,没现洪允聪的哥哥和姐姐,于是点点头说:“水部郎中洪辙开的小儿子,过去和程攸宁在一起玩过!走,我们去听经法。”
尚汐即使是做做样子也得死撑到底,毕竟这个时候,她总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表露出她来这里就是吃斋饭的,她是要脸面的人。
来听经的人多到数不过来,巨大的法堂里面全是听经的人,就连法堂的门口也都是人,大家已经把这里围的水泄不通,想进到法堂里面去是不可能了,就站在最外围,静静地听着。
尚汐敢保证,在这里听经的人肯定有很大一部分和她一样,慧根浅,听不懂,但他们眼神中充满对佛法的钦敬,态度十分地虔诚。
尚汐则是一个滥竽充数的人,不懂装懂地站在这里,其实她心里多少是有那么一丢丢拧巴的,感觉自己多少有点虚伪了!
万敛行在国师的启下,弘扬佛法,以至于将佛法在整个奉乞扬光大。
而道轻法师会定期进宫为万敛行讲法,万敛行每年也会来这里上香,至于万敛行能不能听懂这佛法,尚汐不得而知,但是她觉得她同万敛行都是半斤八两,估计就是一知半解。
这时玉华小声说:“诶!那不是程风嘛!”
尚汐一看,坐在下面的那人还真是程风,身边坐着的史红裳和莫海窑。
程风早上说了一嘴要来这里,还真来了,他是真能响应他小叔的号召啊!万敛行举办道场法会,他程风就来听经,万敛行果然没白疼他。
玉华又嘀咕了一句:“程风假模假样地,能听懂吗?”
尚汐微微清了清嗓子,说出的话她自己都觉得虚:“程风比我强,虽然都是一知半解,但还是能听懂一些的。”
程风装的那么好,尚汐怎么能拆穿他,就让他在那里不懂装懂吧!
躲在远处想来听经的洪久同看见这几个人没有上前半步,她身边的小丫鬟静静说:“小姐,那个穿青色衣服的女人就是陈公祥的夫人,和世子妃手拉手的那个小女孩就是陈家的千金陈紫萼,老早就跟程攸宁小王爷定下了亲事,是正妻!”
洪久同点点头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小姐,你不着急吗,你没现这个世子妃特别喜欢陈紫萼,她看见我们是笑,她看见洪久同是眉开眼笑。”
洪久同又不瞎,她能看不到嘛!
“那我能怎么办,难道我要跑过去讨好我未来的婆婆吗!”其实洪久同是个十分清高之人,从来不喜欢讨好任何人,她认为讨好别人是非常有损身份的事情。
“小姐,要不我们也给程攸宁小王爷绣个小荷包吧!”
“不绣!”洪久同说的是斩钉截铁。
“小姐,你给未来的夫君绣个荷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您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洪久同说:“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程攸宁不过是个八岁的小娃娃,我见他还不至于脸红心跳,主要是我不想给他绣荷包!”
“为什么啊?”
“这不是有人给他送荷包了嘛,我再送一个他就能多看我两眼啊?你没看见程攸宁刚才见我就是打个招呼嘛,多一眼都没看我,估计是没看上我和他的婚事!”
“小姐,要是这样,这荷包更得绣,我们不能输给别人,也不能被别人比下去,她陈紫萼会绣荷包,小姐您就不会嘛?”
“静静,你这是让我争风吃醋讨好程攸宁嘛?我才不呢,一个八岁的小娃娃,我吃他哪门子的醋,再说真若是争,我又能争得过谁呢,我这个年纪,等过了门就是老女人了,我拿什么跟人争!所以静静,我未来幸与不幸,公婆是否待见我,不是一个荷包能解决的!”
“小姐,您可不要自暴自弃啊!您是水部郎中的大千金,我们家的少爷如今又被皇上封为涅王爷,您这样尊贵的身份,即便过门的时候年龄大了些,那也没人敢轻看您!”
洪久同叹了一口气:“我爹爹和我哥哥能有今日实属来之不易,我可不敢因为是洪家的女儿就敢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轻慢别人我也不会!你再看看程攸宁要娶的这几个女人,一个是陈公祥的千金,这个陈公祥是什么人啊,为官刚正不阿,性格孤傲倔强,不落世俗,即使过去一贫如洗,高洁的美德仍然不失,听说皇上都让他三分。还有沙家的小女儿沙林,他父亲是沙广寒大将军,两个哥哥也是战功赫赫。就这两个女子我能得罪哪个啊,我还是哪里凉快去哪里吧!”
“小姐,你这也太悲观了。”
“你看我这样子能开心起来嘛!走,我们两个去别的地方。”
“小姐,为了您的将来着想,我们此时不能什么都不做,我认为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我们去讨好世子妃,要么我们去膳堂,直接讨好程攸宁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