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胆点点头说:“程攸宁,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这时乔榕拉了拉程攸宁说:“小王爷,往后一点,这里聚集的白蚁太多了。”
程攸宁低头一看,地上已经聚集了一大团的白蚁了,都在争抢地上的那些馒头渣,然而随胆的蛇却高傲地昂着头,看都不看一眼地上的那些白蚁,“胆胆,你这蛇该不会不吃蚂蚁吧!”
“吃啊,应该是挑食。”这蛇就像能听懂随胆说的话一样,把头往一边一拧,一副不理随胆的样子。
随胆见了以后脾气都上来,“诶,你这逆子,竟然斜着眼看你爹,不就是没让你出去勾搭小母蛇吗,你至于这样嘛,我告诉你啊,你要是不吃蚂蚁,我三天不放你出去,也不给你吃的,我饿着你。”
这蛇听了以后,不但没张口吃蚂蚁,反倒把自己盘成了一盘开始睡觉了。
“胆胆,你这个爹说话好像也不怎么管用啊,这威逼利诱的话你都说了,它分明不买你的账啊!”程攸宁的口吻有些嘲弄,他自认为在驯服宠物这方面自己是个佼佼者,他那医院子里面养的小动物各个都听他的指令,可不像随胆这条蛇这样如此傲慢不把主人放在眼里!
这蛇的表现,随胆也觉得没面子,于是他气呼呼地说:“它敢,看我怎么收拾它!”说着随胆就拎起了那条盘在一起的蛇,然后用手指在蛇头上弹脑瓜嘣,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威胁着这条长的不像蛇王的蛇王,“你要是不吃着白蚁,我一个月都不让你出去找小母蛇,老子憋死你!”
蛇王听了以后动动脑袋,随胆呲牙一笑,蛇是他养的,脾性他了解,这蛇的意思很明显,被逼无奈之下,蛇王忍辱负重的妥协了,他把蛇往地上一放,那蛇就开始用它那长长的蛇信子卷着地上的白蚁,吃了起来。
这时端着饭碗的乔榕有些不满地说:“随胆,这里是佛门清净之地,你怎么杀生啊!”
程攸宁闻言脸上的笑脸也没了,乔榕这样一提醒,好像这事情确实哪里有些不对!
随胆则是没好气地上说:“蛇吃蚂蚁,又不是我随胆吃的,它杀生又不是我杀生。”
程攸宁点点头又看向了乔榕,他觉得随胆说的话存在那么一点道理!
“你这就是强词夺理,蛇是你的,蛇明明没想吃白蚁,是你唆使未遂,又用语言威胁它吃的,说来说去,还是你杀生!”乔榕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因为他从小就是个虔诚的信奉者。
程攸宁又扭头看向随胆,“胆胆,乔榕说的有几分道理!”
“有个屁道理,老子杀的人多了,屈屈几个蚂蚁至于上纲上线的嘛!穷讲究!”
“平日你爱杀谁杀谁,但是今日不妥吧,这里是寺院,大家都来这里持咒念佛,你在这里杀蚂蚁,你的心也太恶了吧!”乔榕不依不饶地想要阻止随胆的行为。
“乔榕,你和这白蚁有亲戚吧,是你爹还是你妈啊!你心善,你把这些蚂蚁带家里去供着吧!”随胆不仅说话难听,他还非常没道德地把怀里的小药瓶掏了出来,对准乔榕就使劲地一甩。
闻到味儿的蚂蚁就跟沸腾了一样,都朝着乔榕爬了过去,乔榕难忍心头的怒火,扔下手里的碗,挥起拳头就狠狠地朝着随胆的脸砸去,你来我往几个回合,乔榕吃了亏,脸被随胆打肿了,身上又爬了很多的蚂蚁在啃咬他,程攸宁一会儿去拉随胆,一会儿去拉乔榕,两个人谁也不让着谁。
这时在法堂门口听经的尚汐突然被玉华推了推,“诶!你家程风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尚汐闻言看了过去,王府里面的一个护卫正在程风的耳边说着什么,程风这会儿已经起身朝着门的方向走来了。
尚汐心想,这个时候能出什么事情啊,能让程风经都不听了。
程风出来的时候,正好被尚汐拦住,“步履匆匆的,这是去哪里啊!”
“几个孩子在偏殿门口闹起来了,我得赶紧去看看,听说已经挂彩了!”
“啊!什么情况了?”
程风没多说,怕吓到尚汐,“我去就行,你在这里听经法吧!”
“你这话说的,我得心多大啊,孩子都挂彩了,我这当娘的还能听得进去经法嘛!人在哪里呢,你赶紧带路!”
程风迈着大步跟着护卫朝着寺院的深处走去,尚汐几个女子在后面一路小跑,此时原本安静的偏殿前,已经闻声围了好多的人。
人群中央,大树底下,扭打在一起的几个人难分难舍,并且他们几个人的身上全是血,尚汐差一点就当场晕过去,她还没跑过去,程风就和几个护卫冲了过去,把纠缠在一起的几个人硬生生地分开了,程风薅着程攸宁的脖领子,大声呵斥几个人:“这里是佛门清静之地,是你们几个打架的地方吗,要打去寺院外面打去!”
“爹爹,和我没关系。”程攸宁也挂了彩,但还是先开口解释。
程风抬脚就在程攸宁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两脚:“没有你,能打起家来吗,你看看你们几个,还有人样嘛!”
尚汐特想检查一下程攸宁伤的情况,但是程风正在训斥程攸宁,她也不好表现出任何的偏袒不公正之心,这个事情必须得弄清楚起因是什么!
尚汐掏出手帕捂在了乔榕的鼻子上,这孩子第一次伤的这么严重,尚汐想不明白,几个小孩,还有一个心智不成熟的随胆,他们几个能因为什么事情至于打个头破血流的。
“爹爹,这事情怪胆胆!是随胆先动手的!”
“程攸宁,你要是这样讲,那我可跟你掰扯掰扯了,这先动手的难道就一定是挑事情的人嘛,你怎么不说说你的小跟班不懂规矩呢。”随胆的鼻子也在流血,但是嘴能叭叭,声音也特别清亮,一看这就是刚才没打服气。
程攸宁为乔榕辩解说:“乔榕也没说什么嘛,他只是给你一个建议,你不听就算了,你为什么要往他身上泼药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