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之间,此事便搪塞了过去。
陈长生看了他一眼,见他眉梢之间的死气已然散去,于是便说道:“劫难过了?”
唐明镜顿了一下,答应了一声:“过了。”
他长舒了一口气,回忆起那日生之事,说道:“多亏了先生留下的那句话,不然明镜恐怕也活不到如今了。”
“先生里面坐,我们慢慢说。”
陈长生跟唐明镜走进了客栈里。
吩咐客栈小二上了些简单的酒水和下酒菜,唐明镜便与先生说起了那日的事情。
“那天就要入夜,瞧着没多远的路,我们四个就打算趁着夜色回来,谁料官道一旁竟平白无故多出了几枚银锭……”
“当时同行的两位同窗一眼瞧见就跑下去捡,我本欲下马,却忽然想起了先生的话,于是就没有下马去捡。”
“谁料那一路上都是银锭,从官道上一路通往山里,那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唐明镜说道:“后来石元兄他们三个就要往山里去,我出言阻拦,谁料他们三人根本听不住劝,我便在官道上等着。”
陈长生问道:“他们三人还活着吗?”
“还活着。”
唐明镜说道:“后来是我进了山里,将他们给拖了出来。”
“嗯?”
陈长生听到这话看了他一眼。
唐明镜却是伸手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玉佩,说道:“是此物救了我。”
陈长生接过那玉佩看了一眼。
那玉佩上雕刻着荷塘美景栩栩如生,其中还有些许残存的法力,大概是这玉佩替他挡了一劫。
“那天这块玉牌泛起金光,明镜只听到一声惨叫,接着周围的银锭就全都变了模样,变成了一个个纸元宝,那个生事鬼怪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虽然人是救回来了,但石元他们三人回来之后却大病了一场,现在还未痊愈,我本想带着他们去一趟流云观的,没成想先生竟然来了衍县。”
唐明镜此刻也总算知晓那日在道观中为何会觉得奇怪了。
也难怪童知唤会说出那些话来。
银钱鬼一事之后,他算是彻底明白了过来。
这位先生,定是有大本事的人。
陈长生倒没心管这些事,他的目光盯着手中的玉牌,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玉牌充其量只是个简单的法器,却就是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玉佩却并未在他的卜算之中出现过。
绝对不是他漏掉了,问题应该出在这玉佩身上。
“陈先生?”唐明镜唤了一声。
“没事。”
陈长生回过神来,说道:“是这玉佩替你挡了一灾。”
唐明镜点了点头,说道:“的确,不然我们四人恐怕都回不来了。”
陈长生问道:“陈某想问问,你这玉佩是从何处得来的?”
唐明镜说道:“是传下来的。”
陈长生听后抬起手算了起来。
但算到一半他却是忽的顿了一下。
结果是他什么都没算出来,唐明镜祖上十代都不曾有关什么机缘。
又或者是……
这玉佩的原主是个不得了的人,所以他也没能算到。
陈长生说道:“这玉佩并非凡物,你祖上兴许是有过什么机缘。”
唐明镜回忆了一下,说道:“这倒是没听人说起过,不过这玉佩一直都是我贴身之物,自生下来的时候就一直戴在身上。”
陈长生说道:“你回去倒是可以问问家中长辈,兴许他们能知道些什么。”
唐明镜将这句话记下,经陈先生这么一说,他也有些好奇起这块玉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