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活着的时候,骗了我很多事,精神和□□都出轨了,但我依旧愿意原谅他。”
叶闻新不想继续下去这个话题,于是他说:“还有别的事么?”
“不要伤害你爱的人,你会后悔的。”
顾女士苦口婆心地说。
叶闻新冷笑出声,他反问了一句:“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知道第二天我父亲出门就会死,你会怎么办?”
“我不会让他出门的。”
“他要是非出门不可呢?”
“我会以死相逼。”
“如果他对你说,你是生是死都无所谓,他坚持要出门呢?”
“……”
电话的另一端变得沉默,只能听到清浅的呼吸声。
“你会逼迫他,甚至愿意为他触碰法律的底线。”
“……”
“我所做的事,也是为孤余风好,倘若我愿意尊重他、给他自由,他只会陷入更加绝望的深渊,他的人生会不断地下坠,直到永远都翻不了身。”
“你的手段未免太过激了。”
“你又是从哪里知晓的我的手段?”
“……”
“当我需要安慰的时候,你从不出现,那就不要质疑我的决定,也不要试图劝说我改变方案。”
“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错下去吧?”
“我没有做错,错的是试图说服我的你。”
“如果这么痛苦的话,为什么不分开呢?”
“那你为什么不忘了父亲呢?”
母子两人都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半响,顾女士轻声说:“再过几天,就是你父亲离世二十周年的忌日,方便的话,带小孤一起回来,祭拜下他吧。”
“他已经死了二十年了,你也该走出来了。”
“会回来么?”
“再说吧。”
“好。”
两人默契地挂断了电话,叶闻新的心情却变得更糟糕了。
他到了集团,处理了一些公事,刚恢复了一些镇定,又接到了来自底下人的电话。
“少爷,出了一点意外事故。”
“什么事?”
“吴启明自杀了。”
“人怎么样了?”
“人没事,烧炭自杀,发现得很及时,送去医院在高压氧仓治疗后,现在正接受心理辅导。”
“怎么会自杀?”
叶闻新其实没什么情绪波动,但他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却认为这件事最好不要让孤余风知晓——他已经不希望他们之间再存在什么节外生枝的事了。
“正在调查中,初步的调查结果是,吴启明收到了一封曾经预约慢递的信件,而那封信,应该和当年的孤先生有关。”
“信的内容?”
“已经拍照传送到了您的邮箱中。”
“看住吴启明,这件事,我不希望被他人知晓,也不希望吴启明和我的家人再有任何联系。”
“叶先生,您放心,”对方停顿了一瞬,又说,“吴启明的金主对他还算满意,有带他回港城的意愿。”
“促成这件事。”
“好的,先生。”
“盯着点吴启明的人身安全,他要是这几年死了,我就洗脱不干净了。”
“是。”
叶闻新挂断了电话,他喝了一杯温开水,又拨通了孤余风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