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回事。”
他只好承认。
南云雅子冷笑一声,说道:
“既然有这么回事,那么我问你,川荻居酒屋那么高档的地方,所有东西价格都十分的昂贵,就凭你一点薪水,你怎么消费得起?
你老实告诉我,你的钱是哪里来的?是不是出卖情报给敌人,敌人给你的?”
小泽一郎听到南云雅子问第一个问题时,就知道她接下来要问什么了,心里已经想好了理由。
他心里也很后悔,不该经常去川荻居酒屋的,他之前也想过这样不好,但实在忍不住诱惑,便产生了侥幸心理,自己偷偷去,别人也现不了。
之后去的多了,也没有出什么问题,就更不放在心上,裁缝也提醒过他,他也不当回事,他还好奇,为什么裁缝知道他经常去川荻居酒屋
后来觉得一个人去没有什么意思了,就把吉田茂叫上了。
吉田茂和他关系不错,又同住一间屋,带他白吃白喝玩女人,因为他知道吉田茂也是一个喜欢享乐的人,兴趣相投,他曾一度也萌了把吉田茂也拉下水的想法。
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真是悔不该呀,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他辩解道:
“我虽然薪水不多,但我会想办法搞钱,说出来有些羞耻,每当我入不敷出的时候,就会做一些偷盗的行为。
我知道我这个行为令人不耻,让特高课蒙羞了,但我绝不会向敌人出卖情报。”
说完,脸上一副很羞愧的样子。
他觉得这样解释,虽然违反了纪律,但总比承认做军统的内奸强,说出来还有些可信,而且也没地方去查。
找其他的理由,比如什么捡到钱之类的,都显得太牵强,也不太可信。
但他明显低估了南云雅子的智商,她怎么可能会相信呢?
南云雅子厉声喝道:
“这一带都是国人聚集区,没有什么流民,一向治安较好,很少有偷盗的事生。
你以为这个借口很好,是以为我们好糊弄吗?”
“真的是这样,可能是他们不想报案,才显得这样的事很少。”
小泽一郎只有这样解释。
南云雅子看小泽一郎还在狡辩,已经没有耐心了。
骂道:
“看来跟你好好说,根本没有用,不给你用刑,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她挥了挥手,两个袒露上胸的粗壮打手便走上前去,抡起皮鞭,开始抽打小泽一郎。
南云雅子走回审讯桌前,武宫义夫说道:
“刚才听了你们的对话,我越来越觉得这个小泽一郎有问题,他没有说实话,必须要撬开他的嘴,也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看他能坚持的了多久。”
南云雅子点点头道。
但是没想到几十鞭下去,尽管小泽一郎被打得皮开肉绽,惨叫连连,也不承认他是内鬼。
现在的小泽一郎只能咬牙坚持,他怎么敢承认?
承认就是死路一条,只要没有证据,总不至于就靠这些怀疑就杀了他吧。
南云雅子又让人换了两套刑法,一个比一个厉害,小泽一郎一度昏死过去,被冷水泼醒后,还是大呼冤枉,就是不承认。
看着小泽一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武宫义夫皱了皱眉头,说道: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不是有两针吐真剂吗?
我看还是给他用上一针,这样来的更快些。”
“好,就听课长的。说实话,这么珍贵的药,用在他身上,真是便宜了他。”
南云雅子不甘地说道。
小泽一郎惊恐地看着一剂针药注射进了他的手臂,他当然知道这是吐真剂,一针下去,在昏睡中,就会被诱导说出真话,不过他还心存侥幸,也许这个吐真剂,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注射完,没过几分钟,小泽一郎便觉得眼皮沉重,脑袋就耷拉下来,很快昏睡过去。
南云雅子看火候差不多了,是时候可以问了,于是走到小泽一郎面前,在他耳边轻轻问道:
“你是内鬼吗?”
此时的小泽一郎,似乎正在做着一个梦,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一根洁白的羽毛,被一阵轻风吹起,从地上慢慢的飘向空中,越飞越高,他的意识也随着这根羽毛在空中飘荡,渐渐消散。
“是的,我是内鬼。”
他无意识地说道。
南云雅子心中一喜,她之前也从来没用过吐真剂,虽然听说效果不错,但她也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