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画的很认真,全然没注意到身后的人正盯着他看。
脖子间忽然被密密麻麻地气息包围着,许辞浑身汗毛竖起,猝然转头,对上傅云深情动的眼,他身上温度身高,喘息声沉重。
就在许辞以为他会做什么的时候,傅云深只是低头,在她脖子上落下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淡淡地很克制。
随后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许辞一画就是一整天,等到全部修改完,已经是晚上,夜幕初垂,星空若隐若现。
转身,傅云深不在沙发上。
楼顶阳台上有声音,许辞从楼梯上去,才发现别墅有一个巨大的露天阳台,还有幕布和投影设备。
傅云深正躺在躺椅上,幕布上放的是一个电影,已经看了一半了,许辞没看过,也没问这个电影叫什么。
他的样子格外悠闲,闭着眼睛,像是已经睡着了一样。
傅云深睫毛浓密长翘,搭在眼皮上,随呼吸声起伏,安静地有点不像他。
许辞站在楼梯口,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我。
毫无疑问,在她面前的傅云深从来都是温柔的,温柔的像是没有底线,除了在结婚这件事上。
但是她又格外清楚,傅云深不可能和她结婚。
她不否认宋齐雅的话,他们两个人不可能会有未来。
但傅云深的温柔和深情,总会无意识地让她沦陷。
许辞站了会儿,走到楼下,拿了一条毯子,盖在他身上。
电影渐渐进入尾声,放起了片尾演职表。
在幕布暗下去的时候,许辞拉起毯子的一角,在他旁边躺下。
她的动静不大,但还是让傅云深醒了,模糊间,傅云深摁着她的头,把她牢牢圈在怀里,手指缠绕着发尾,声音轻而薄,“别闹了,睡觉。”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日子过得特别快,许辞公司和家里两点跑,傅云深倒没再怎么联系她,两个人的关系不咸不淡,偶尔也会发个消息沟通一下彼此之间薄弱的感情。
从电视上她才知道傅家位于京城的公司出现问题,他这段时间回国处理工作,难怪她觉得这段时间两个人存在时差,发出去的消息总是隔半天才回。
许辞也意识到,两个人的关系进入了瓶颈期,不上不下,卡着难受。
这天,她正开完会和费烈娜有说有笑地从会议室里出来,等电梯的时候,忽然有人急匆匆地从楼梯上上来,高跟鞋踩得清脆。
许辞和费烈娜好奇地往楼梯口瞅了一眼,还没看清人,就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朝着她走过来,带着十分怒意的一巴掌,清脆地扇在许辞的脸上。
力气很大,许辞的脸上赫然五个手指印,许辞觉得自己应该庆幸自己的这张脸是纯天然,这段时间的巴掌没少挨,要是科技脸,这会已经被打变形了。
巨大的声响让路过的人伸了个脑袋过来,费烈娜被突然的举动震地呆滞了一下,反应过来,扯过许辞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身后,护着她,“池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这里是公司,有什么事情还请别在这里撒野,不然,我会叫保安的!”
池莜个子比费烈娜矮,就算是穿着高跟鞋还是被她压一头。
有几个同事从办公室里探出个脑袋,观察着外面的举动。
不出五分钟,这件事情就会传遍整个公司。
费烈娜看了眼许辞僵白的脸,视线转回落在池莜的身上,警告她,“池小姐,你要是再不走的话,我们真的会叫保安的。”
费烈娜气场很足,发起火来就连许辞都要掂量一下,但池莜十分强硬,“你不要说话,我是来许辞的,你拦在这里干什么?”
“现在是上班时间,许辞是我的下属,我应该保证她的安全。”费烈娜不甘示弱,池莜算是看出来了,今天费烈娜是不愿意放开许辞了,她紧咬牙关,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许辞松开费烈娜的手,走到前面,“池小姐,有什么问题我们出去聊。”
她大概知道池莜找她是干什么的,她不想在公司里把事情闹大,不好看。
费烈娜担心地看了她一眼,许辞和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放心。
许辞带池莜到楼下,上次她被季情摁在地上打的地方。
真是讽刺。
“云深是不是在你那?让他来见我,不然我就把你们的破事让你公司的人全知道,让你在公司混不下去,你个婊子,别这么贱!”池莜咬牙切齿,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和她素日在傅云深面前的温婉判若两人。
许辞一滞,原来是找傅云深的,傅云深竟然被告诉池莜行程吗?
这让许辞有点诧异。
“抱歉,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你要是这么关心他,直接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不比来找我方便地多?”许辞懒得理她,转身就要走,池莜急躁地抓住她的手,“我要是联系地上他还要你?他已经两天没回过我消息了,他到底有没有联系过你?”
她的眼神里是不同寻常的焦躁,和平常的她完全不一样。
许辞留了个心眼,但也没多想。
一个成年人,失踪两天不是很正常吗?说不定是心情不好,躲哪eo了。
看着许辞根本没放在心上,池莜肺都要气炸了,“许辞,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真的是找不到他,昨天是他母亲的忌日,往常他都会去祭拜,但是我今天打电话问了寺庙,他根本没去过,而且我也联系不上他,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池莜只差崩溃了,许辞很快从她说的话里提炼出了重要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