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也都是出奇的一致,纨绔们不便见客。
转眼大半天都要过去了,可房遗爱依旧没能找到接纳自己的地方。
“啧啧啧……这家伙实在是太惨了!”程处亮在马车里感叹道。
“德奖兄,你说愚弟将来若是有这一天,想必你一定会看在咱们多年交情的份上接纳我吧。”
抬眼瞅着程处亮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李德奖冷笑道:“那必须滴,我不仅会接纳你,更会好吃好喝的招待。”
程处亮眼里充满着感激:“德奖兄,有你这兄弟,愚弟甚是感激!以后有啥事尽管吩咐!”
李德奖淡淡一笑:“别急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程处亮满怀期待的目光再次聚拢。
“待你吃饱喝足之后,我会叫人请你爹过来,然后看着他将你一顿胖揍,若你阿爷不幸把你揍死了,我会将你好生安葬,逢年过节为你多烧点纸钱。”
程处亮一脸惊愕,这话没法接了,呆愣半晌不自然道:“德奖兄,你这嘴未免也……”
“知道我这嘴毒就好,别到时候我哪天也去开开光,一语成谶。”
“别别别,还是别了吧!”程处亮慌忙道。
说话间,房遗爱失魂落魄的来到了宣平坊,整个坊间到处都是破败的房屋和院落。
房遗爱来到一间民宅前,踟蹰片刻后,还是推门而入。
();() 李德奖狐疑地打量着这间民宅,不论怎么看它都是座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民宅了。
李德奖不解地看向程处亮,问道:“这是哪?”
程处亮也是一脸迷茫,摇了摇头。
其实在他们这种混账纨绔身边,除了围绕着一群同等身份的纨绔外还有一些地痞混混,他们虽然没有纨绔的身份地位,但有着一些属于他们自己的回报纨绔的方式。
称他们为打手,走狗也不为过。
房遗爱进的这家民宅的主人是曾经跟在他身边的一个混混,名叫顺子。如今自己落了难,各大勋贵纨绔家都将他拒之门外,青楼酒肆因为身上没钱也去了,只得委身去找那些地痞混混了。
推门而入,院中一个少女正在浣洗衣物,一眼望去并未见到顺子的身影。
“顺子在家吗?”房遗爱语气冰冷,没有丝毫客气。
毕竟对于他这种出身高贵的纨绔来说,礼貌这种东西往往都是对上而言的,对那些平民来说,没有礼貌,只有傲气了。
如今能够让他问出这么一句话来,就已经算是奇迹了。
“不知这位公子找顺子哥何事?”那女子闻言转身看向房遗爱,见他衣着华贵,一脸富态,便赶忙起身将自己的手胡乱在身上擦了擦,迎迎一礼道。
房遗爱怔怔地盯着她,这女子虽算不得容貌绝佳,可也不差,皮肤白皙如雪,柳眉杏眼,樱唇朱润如花瓣,娇俏可人。
“你是?”
“奴家是顺子的妹妹。”那女子缓缓道。
“哦,其实我也没啥大事,只是最近小爷我有点不爽,从府里出来了,眼下一时没处去,打算在你家这里暂住几天。”
房遗爱的视线在那女子身上停留许久,才缓缓挪开,打量着这间民宅的环境。
“啊?”女子顿感惊诧,她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位郎君的身份,但从他的衣着来看,身份自是不凡,可她实在想不通身份不凡的公子,为何会想着住在他们这种平民家中,这随便一个青楼酒肆的环境都要比他们这强上许多。
“怎么,难道不欢迎小爷?我告诉你,我阿爷可是魏国公!”房遗爱看了一眼那女子,脸色变的有点阴沉。
那女子一听,眼前这位竟然是国公之子,那岂不就是小公爷?
神情慌张,‘扑通’一声,跪伏在地。
惶恐道:“不敢不敢,不知是小公爷驾临,还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