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满意的点了头。问了他些情况又听诊了一会吩咐他好好休息,让我做些有营养的食物给他,才出去!
“他真多事!”阿楠不满的嘟哝。
“人家也是为你好!”
“可是……”看他还想说什麽,我打断他:“我累了,让我躺一会!”说完,我挤进床里睡了下来。
“你回去睡,这里睡著多不舒服,而且,我怕传染给你了!”阿楠推推我的肩膀,我不在意的裹起被子。
“没事,我不怕,我要睡在你旁边!”
很快,我就安心的睡著了,迷迷糊糊的阿楠喊醒了我,我一见他面色不好,瞌睡立刻就跑了,“怎麽了?哪里不舒服?”
“这是什麽?”躺在他手里的赫然是我当在衣服里的卡。
衣服被放在旁边,看来是阿楠想给我脱衣服发现的。
“你不是答应我扔了它吗?以後都不会用吗?”阿楠的唇抖著。
我知道他在害怕什麽,“我没有用,你不要担心,别生气!”听到我没用,他的脸色稍荠。
“扔了,立刻扔了,现在就把他扔了!不,把他折了,免得被人拣到。”说著,阿楠就要动手,我立刻抓住他的手:“我来,你休息”
一把夺过来,我将它用力一扳,明显有了折叠的痕迹:“已经废了,我去把它扔了”
站在走廊上,我悄悄把卡又放回裤子里,虽然我折了卡,但是磁条部分还是完好,卡当年也是用我的身份证办理的,可以去补办。
已经过去十四年了,我已不年轻,阿楠也韶华不再,我一直以为他娇生惯养的身体吃不了苦,很快就会主动离开我而回家,才会同意他跟著我一起逃出来,没想到,我们能一起生活这麽多年。
已经习惯了他的陪伴,难道要看著他病死,不,这不是他应该得到的。
我终於还是去了银行,账户没有被冻结,是啊,他知道我们不会去碰它。顺利的提出了一大摞现金,小心翼翼的放在包里。
我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天又一天,但是,没有一点异常,也许是他已经忘了我们。如果这样,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我和阿楠可以找其他的工作,生活可以富裕些,不必再住在潮湿阁楼。
阿楠的身体一天天好了起来,我在家里为他炖著汤。
楼梯上传来厚重的脚步声,我皱了皱眉毛,这楼梯已经很不结实了,这麽踩下去塌了也不奇怪。
“轻点,这楼梯很脆弱!”我朝楼下喊喊,毕竟自己也住在这里。
楼下的人视若无睹的继续上行,脚步越来越清晰,当我看见几个穿著西服的人站在我面前,我有了不好的预感,这里不是西装革履的人出现的地方。
“您是宁致禾先生吗?”为首的问。
我摇了摇头。对方拿出一张照片在我面前一晃,上面的是我,年轻的我,十四年前的我。即使心中明白没有希望,我还是说:“你们认错人了!”
“请您和我们走一趟!”
不是邀请,我的手已经被他们擒在身後,想起还在医院里的阿楠,炉上炖著的鸡汤,我拼命的挣扎,还是被他发现了。
“得罪了!”旁边的人轻声说了句,然後,我的後颈就被他用力敲了下去!
惟一安慰的是,阿楠既然他找到了我们,你不用受苦了,毕竟你是他最疼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