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婉儿直感觉腿脚打颤,滑坐在地。
她抱着穆嘉许的腿痛哭,“嘉许,嘉许你听我说啊。
我没想到会这样,我只是离开了一小会儿,还拜托护士帮忙照看。
不是我害穆慕变成这样的。
我妈打电话给我,说雪墨出事了。
我是他的亲姐姐,我能不管他吗?”
对!你是人家亲姐姐,难道不是孩子的亲妈妈?
穆嘉许抢过方婉儿的包,从她怀里抽出自己的腿。
现在这个女人他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穆嘉许在包里翻了好半天,才发现符篆已经变成了碎片。
他探步向前,一把捉住方婉儿的衣领,把她拎起来,厉声质问:“这符怎么变成这样了?!”
方婉儿挣扎,“嘉许你别这样,我害怕。
雪墨用这个符篆没有用,他一怒之下就给撕了。
也有可能这东西压根就没有用,是你们夸大其词了!”
穆嘉许扬手又要往方婉儿脸上抽,穆青一把抓住他手腕,喝道:“你理智点。
先把符篆粘上,给穆慕送进去,只希望还有用。”
说完,穆青转头去看方婉儿,“滚!我们一家人现在都不想看到你!”
方婉儿从地上爬起来,她也不走,就不远不近的站在几米外。
她一脸委屈,就好像全天下的人都错怪了她。
穆青去医护办找来胶布,小心的贴着符篆。
他不知道的是,黄表纸只是灵力的载体。
载体撕毁了,灵力自然消散在天地间。
就算他贴的再整齐,也没
用。
贴好后,他低三下四的托人送到小穆慕旁边。
重症监护室外有个大显示屏,从上面可以看到病房里的情况。
小穆慕带着氧气面罩,胸口缠着绷带,脸上毫无血色,身上还插着好多管子。
若不是一旁的仪器上还有数字显示,都让人怀疑,他是否还有生命体征。
符篆送进去好半天,小穆慕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穆青这个商业大佬,不过短短几个小时,就好像苍老了十几岁。
他不停的擦着眼泪,他的小孙子还那么小。
他恨不得一切都发生在他身上,让他替孩子承受这一切。
穆嘉许坐在走廊的塑料椅上,双手插进头发里,说不出的颓丧。
半晌,他起身走到父亲身旁,道:“爸,你在哪里求到的符,咱们再求一次。
不管多少钱,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愿意出。”
穆青忽然回过味来,对啊,万宗观的许观主。
他拿出手机想打电话,却发现压根连人家的号码都没有。
穆青脑中灵光一现,想起了联志强。
那天在联发地产,联志强身边的小姑娘亲自给许观主打了电话。
好像很熟,这点小忙他应该能帮。
穆青赶紧给联志强打电话,“老联,你能不能和你的小大师商量一下,让她把许观主的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