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任公孙衍为相,不是易与之辈;魏国虽败,其在河东仍有九万选卒,更有翟章、魏错二人镇守,二人才能不下于龙贾,樗里子破龙贾尚且用了数月,还是借助了河水,若是真要过河东,臣估计,少则四年,多则五年才能拿下。”
河西上郡之战,龙贾主力尽出,前中期跟秦军都打的有来有回,却不料,樗里疾派遣魏章率领精锐五千人自关外风陵渡偷渡河东,取了魏国在河东得蒲阪渡口,魏军粮草辎重运不过来,苦苦支撑一个月后便开始崩溃,被迫退回河东。
陈轸话里话外,就是河东是魏国旧都所在地,铁板一块。你打河西,可以从河东偷渡背袭。你打河东,还有另外一个河东让你背袭么?
所以,陈轸估计打河东至少需要五年。
赢驷深以为然,这些年,秦国在河西投入了大量财力物力兵力,真要打河东,也不可能毕其功于一役,只能慢慢蚕食。
();() 五年,可能还是少的。
“客卿今日来,是有何事?”赢驷撇开这个话题,又问道。
“臣今日来,是来请辞的。”陈轸拱手。
赢驷愣了一下,似是没听清,又问:“什么?”
“臣,今日来,像大王请辞!”陈轸一字一句的把这句话了出来。顿感轻松了许些。
“客卿这是为何。”赢驷知道朝堂上很多大臣尤其是张仪,对陈轸很排挤,但是没想到陈轸竟然想要走。
陈轸的才能他是知道的,自然不愿意放陈轸走。
陈轸冷笑一声,道:“大王若想挽留臣,还请不要多费口舌了。臣去意已决。”
见陈轸此番模样,洞察人心的赢驷便清楚,已经挽回不了了。
叹了口气,问道:“客卿此去,是要去哪国?”
“楚国。”陈轸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这有点出乎了赢驷的意料。
楚国,向来对外臣极为排挤,远的有吴起,近的有张仪,都是被排挤的,当中,吴起丢了命,张仪被猛打一顿,他有点不理解陈轸为什么还要去楚国。
“楚国,内有昭氏、景氏、屈氏三家,客卿又无田忌慈战功,若是去楚国,恐怕难以立足啊。”赢驷忧心道。
“这些,就不用大王操心了。”陈轸对着赢驷行了个大礼,便退了下去。
殿中,只留下了赢驷一人。
吹来的春风再也没有方才那般惬意,只觉有些烦躁。
郢都。
那封在景舍和封君宴会外面写的丝帛,此时已经到了郢都熊槐手中,熊槐看完,便将丝帛扔进了一旁的火盆。
“传寡人诏令,征召景缺入朝,以昭滑为宛城守。”
“让昭滑从东禁军里抽调四万人去宛城,景缺带着他的宛城郡兵回来。就,寡人要从宛城军里面挑选精锐。”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