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出去以後,有的只是無措。
「掃把星」,「剋死父母」,「野孩子」,「知道養一個孩子多麻煩嗎?」,「誰願意要誰要,我可不管」,「送福利院不行嗎……」
父母死後,聽到最多的是,撫養權的問題,或許是因為女孩太小,都覺得她聽不懂,沒人在意她的感受,肆無忌憚地一次又一次爭吵。
從互相推脫,到遺產……
這就是她所謂的家人。
從調料台走回去,用不上一分鐘,時間卻仿佛被無限倍的拉長,所有人的存在感都被放大,似要將人淹沒在其中。
走著走著,南宛白手中忽然一空,料碗被人拿走了。
她始終低著頭,能看到自己發白的手指在那一瞬間,又重被血色充盈。
頭頂響起熟悉的少年音,「怕掉啊?看那麼緊。」
小姑娘臉都快埋進碗裡了。
南宛白繃著得那根弦松下來,居然有種劫後餘生的錯覺,吸了吸鼻子,聲音壓低小聲嘟囔。
「你怎麼才來。」
像抱怨又像委屈。
解西池一怔眉心蹙了蹙,他聽見夏芝芝叫她去調料,想著小姑娘是喜歡和朋友一起玩的。
但夏芝芝心大,再加上南宛白平時不外露情緒,根本看不出異常。
而且,火鍋調料而已,一般人不會多想,夏芝芝估計是看南宛白沒調好,就先回來了,準備再折返回去一趟。
解西池無奈地扯扯嘴角,和小姑娘並排往回走,似自言自語道:「我就一會兒沒在。」
怎麼就快嚇哭了。
桌上擺了幾盤菜和肉,放不下的則堆在菜架子上,兩箱酒旁邊多了瓶大紅茶。
南宛白在外不是話多的性格,也不問,直到解西池彎腰拿起紅茶,擰開蓋子,倒在一個空杯里,擺到她手邊。
原來是給她點的。
夏芝芝嘖了聲,南宛白臉頓時燒得慌。
解西池的動作實在是太自然了,像是做了無數次一樣,把韓永都嚇得看直眼了。
他似乎想問,又顧及著什麼,不敢吭聲,忍了又忍,拿起從調料台那拿的西瓜,啃了一口。
韓永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在桌子底下踢了踢旁邊的楚清越。
「兄弟,你知道這什麼情況嗎?」
楚清越回給他一個冷眼,外加三個字,「不知道。」
韓永低頭掏手機,噼里啪啦打字。
【韓永:大哥,你和校花怎麼個事?】
【韓永:哥哥哥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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