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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怎麼說？」

「說沒什麼大事，就是擦傷，剛才處理得倉促，讓我再去找護士重塗個藥就好。」管馨說著看向跟在6淮後面走過來的唐晏之。

「我鄰居，是二院的醫生。」6淮說。

唐晏之和管馨打了招呼，6淮走到管馨身後推輪椅：「護士站就在前面，等你塗好藥我送你回學校。」

管馨摸了摸自己腿上的傷口，隨口道：「剛才塗的那遍藥還挺疼的。」

6淮安慰她：「忍一忍就過去了。」

兩個人說著話往護士站走，6淮轉頭和唐晏之說：「我先送她去換藥，你……等我一下好嗎？我有話要和你說。」

唐晏之說：「我和你們一起去。」

等到管馨進了上藥的房間，6淮轉頭看向唐晏之，有些急切：「唐醫生，你剛才的話我有點不太懂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誤會我？」

唐晏之抿著唇有些遲疑，他看了6淮一會兒，緩緩開口：「我怕我誤會你，更怕我沒有誤會，怕你其實真的和我想的不一樣。」

「我還是不懂，」6淮說，「我是個同性戀，我喜歡……這你都知道的。」

段遠懷疑林赫在他和唐晏之之間搞鬼，可6淮想不通他能搞什麼鬼，唯一只有這兩件事，他是個同性戀，他喜歡唐晏之，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了。

可唐晏之卻說：「和這些沒有關係，那天晚上我就說過，我接受不了的不是這些。」

6淮心跳一滯：「那是什麼？」

還能有什麼？

「6淮，我知道這是你的私事，我無權干涉，但是……」唐晏之喉結滾動兩下，壓在心裡許多天的話終於說出口，林赫的原話他難以啟齒，委婉地換了說法。

從頭到尾聽完，6淮心情極度起伏下甚至笑出來：「所以你不是反感我喜歡男人，不是反感我喜歡你，而是因為……因為覺得我是個私生活混亂大概率要得性病的混蛋？」

走廊盡頭有護士推著躺在擔架上的病人往這邊走，6淮起身給他們讓地方，唐晏之還在他身邊沒動，6淮伸手拉起他走到轉角樓梯處的窗邊。

就要入冬，夜風很涼，6淮伸手推開一點窗，他看著唐晏之問：「是這樣嗎？」

可唐晏之沒說話，他從6淮說完那句話到現在一直沉默。

6淮不解看向他。

唐晏之和6淮對上視線，他的眼神震驚而茫然：「……什麼？」

「你喜歡……」唐晏之呼吸都急促。

6淮猛然回過神：「你不知道？」

唐晏之尤自震驚著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