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确实生的相貌堂堂仪表不凡,身份也高贵,若他妹妹能与这位七皇子喜结连理,于南羌而言也是好事一桩。
……
今年的月夕宫宴邀了所有六品以上的京官参加,各家携带的自然也都是嫡女。
不过白九夕是个例外,她虽然名义上是白锦城的庶女,但是她却被封为了五品的永乐乡主,自然也是有资格参加晚宴的。
临行前,老夫人又将她们三人叫到屋里来细细嘱咐了一番。
“月夕宫宴不比荷花宴,这可是多少人看着呢,还有宫里的一众娘娘们,今年南羌使臣也在,如果在宫宴上出了什么岔子,丢人可就丢出大盛了,圣上轻饶不了。”
然后又是唠唠叨叨一大堆,白九夕听她唠叨耳根子疼。
终于,老夫人唠叨完了,说起今天晚上叫她们来的主要目的。
“前几日着人给你们量了身子,这是我让府里拿好料子赶制出来的秋衣,明日就穿新衣去参加宫宴,打扮得漂亮点,别叫别人笑话咱相府养出来的女儿小家子气。”
这话显然不是跟白若雪白兮月两人说的,两人来来往往参加过这么多的宫宴,老夫人也犯不着提点她们二人这个。
既然不是对她们说的,那就是对自己说的喽。
白九夕装作没听懂话里的意思,答道:“祖母说的是,两位姐姐可千万别再像荷花宴时那般冲动了,上回当众脱衣就已经够丢人的了,这回可千万要克制住。”
这话说得好像她们两个喜欢在宫宴上脱衣似的,还说什么克制住,这不明摆着在讽刺她们吗。
“你……你什么意思!”
“怎么二姐姐,我说错了吗。”白九夕都懒得抬眼去正儿八经地看她们,“上次荷花宴当众脱衣是事实,妹妹没冤枉你们吧,借祖母的话好心提醒一下,怎的二姐姐还脾气了呢。难不成是觉得祖母说得不对?”
“我……我没说祖母说的不对,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对我指指点点的。”白兮月显然还是没有记住上次的教训。
白九夕一步步朝她逼近,“就凭我是圣上亲封的永乐乡主,但论身份我如今高你一头,怎么,我说不得你了,不如我们明日到圣上跟前好好掰扯掰扯。”
对啊,怎么忘了这个贱人现在可是五品的乡主。
白兮月咬牙,现在她低人一等,白九夕说什么她都得受着,真是憋屈死她了。
“行了!”老夫人看不得她们姐妹二人吵吵嚷嚷的,“你们能不能学学雪儿,看看你们大姐姐就从来不争口舌之快,从不让长辈操心。”
白九夕冷笑,现在就是从不让长辈操心了,当初因为一副镯子疏远白若雪时怎么就不说了。
白家人果然都是一副嘴脸,只要事关她们利益,就马上翻脸不认人,看来近期白若雪没少讨好了老夫人。
不过白若雪这些天安分了许多,至少比她妹妹白兮月要安分多了。
只是每次看向她的目光都带着些毛骨悚然的寒意,像是酝酿了许久的饿狼,正蓄势待准备将猎物吞没。
“小姐,我总觉着大小姐的眼神不对,像是藏着什么东西。”就连映云也看出不对来了。
估计是憋着什么坏招在等她,这么长时间没理两人了,她倒有些期待白若雪筹谋了这么久到底能给她什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