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寻常外人的口中,骆延川是个不学无术的豪门少爷,二十六七了也没个正经模样,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声色犬马。
但在施允南梦到的原书中,骆延川同样是个戴着假面具的狠角色。
当年在骆氏争夺家产的混战中,骆延川的父母甘愿当了缩头乌龟,虽然他们没落得个骆氏大房、三房那般的悲惨下场,但如今只能受控在家主骆令声的制约下。
父母的退缩导致了和巨额家产失之交臂,当初年纪尚轻的骆延川也被迫错失了争夺家主位置的机会。
骆延川表面无所谓,实则痛恨自己父母的软弱无能。
他一方面假装在众人自暴自弃、用酒色来伪装自己的意图,一方面在野心和不甘的驱使下偷摸进展着自己的事业。
直到逃婚中的骆延川遇见了谢可越。
两个人从相知、相识、相爱,骆延川见识到了谢可越卓越的投资能力,看懂了对方灵魂深处的傲气,深知自己需要和其匹配的实力。
后来,谢可越向骆令声抛出合作邀请、却遭到严厉拒绝,骆延川对爱人的占有欲使得他重新爆出夺权的欲望。
于是,才有了原书最后的那一幕。
骆延川和谢可越联手将骆令声打下了权势的高位,成功接管了后者的一切。
说来说去,就是一对狼心夫夫成功上位,其余一切障碍都要统统绕道的逆袭故事。
不过,眼下这个时间点,离骆延川和谢可越的初相遇还有一段日子。
施允南挪回视线,不打算理会。
天大地方,吃饭最大。
他这个人肆意惯了,只要旁人不惹他的头上,他也不会主动出招。
在二楼的骆延川眼底晃过一丝微妙,转身走回包厢,“真是他我还以为看错了。”
“是他,那活得像个没人要的可怜样,不是他还能是谁”朋友跟着他回包厢,吊儿郎当的语气完全谈不上尊重。
豪门是个圈,相互间都听说过一些瓜。
施允南被施家长辈常年丢在国外,明明名义上是家里二少爷,但过得还不如继母的孩子,是个完全不受宠的透明人。
另外两位坐在包厢内的朋友问话,“你们俩嘀咕谁呢不继续吃的话,我们换个场地乐乐”
“咱们川哥的联姻对象找来了,就坐在楼下守株待兔呢。”
搭着骆延川肩膀的人叫柯伟安,父亲是帝京有名的房地产大亨。
坐在包厢里的两人是表兄弟,一个叫宁永,一个叫宁远,家里是做餐饮产业的,往上数两代是混过官场,靠着不可说的人脉捞金家。
这三人是骆延川的酒肉朋友,平时都没个正经作为,一个个都混到天上去了。
“不会吧”宁家两兄弟反应过来,一脸惊讶,“就那个施家二少爷川哥都离家出走逃婚了,他还能堵到这里来”
骆延川没顺着他们的话,“兴许是凑巧遇上了。”
柯伟安打趣,“凑巧看来缘分天注定啊,注定你们两人一对。”
骆延川眸底闪过一丝厌恶,“这种毫无主见被家里拉出来当吸血虫的人,我怎么看得上”
他得知要联姻的第一时间就离了家,还故意将手机关机了,想着躲个十天半个月总该不了了之。
“管他是巧合遇见还是故意堵你,反正这人就在楼下,要不”柯伟安环视一圈,眼底逐渐显露恶趣味,“我们整整他”
宁永立刻附和,“怎么整”
“想怎么整就怎么整呗,给我们差点英年早婚的川哥出出气,越是这种不受家庭待见的小可怜,受了玩弄后就越不敢大声嚷嚷。”
柯伟安越说越起劲,骨子里的劣根冒了出来,他说着还不忘看向骆延川请示,“不过,你的联姻对象,还得看你舍不舍得”
骆延川端起酒杯晃了晃,满眼不在乎,“陌生人一个,我有什么舍不得的随你们。”
一楼餐厅。
点的主食终于刚刚上了桌,施允南拿起刀叉正准备享受着迟来的午餐。
忽然间,楼梯上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有人打闹着渐行渐近,靠近施允南桌前时突然失手砸下了手中的酒瓶。
啪砸。
瓶身撞在了坚硬的大理石桌面上,顿时脆弱碎得四分五裂,溅起的酒液和瓶渣乱飞,将施允南还未来得及动过的西餐彻底毁了。
不仅如此,还有酒液直接溅在了施允南的衣上和脸上。
大厅里的侍者看见这幕,刚准备上前帮忙,结果冷不防地就被兄弟之一的宁远给喊住了,“叫你上来帮忙了吗滚一边去。”
“你”
侍者脸色一僵,还没等出口反驳就被同伴拉了回去。
“这两位我们是餐厅的自家少爷,要是现在惹了他们、丢工作的是你等经理来了再说,我们别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