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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2页)

傅玉行还体谅道:“不怪大嫂对我存有芥蒂。老实说刚从烟月坊被抓回来时我的确还心怀不满,可躺在床上那半个月里,我魂颠梦倒,脑子里竟不知怎么渐渐清明了。回忆起从前种种,的确是我太过荒唐,许多事情都对人不住。如今我有心改过,可我也知道,大嫂必定不会轻易原谅我。那也不要紧,日久月深,大嫂总会相信我的诚心实意。”

言辞真切,态度诚恳,反倒让赵蘅无话可说。

她开始想,不论真心还是假意,至少如今傅玉行安安分分的不再惹是生非,过去他们虽有积怨,总还是息事宁人合家团气最好。因了玉止的关系,她仍然愿意以最大的善意去看待这个小叔。

事实证明,心地中直的人,永远想象不到一个人可以多么的刁钻促狭,多么的心怀叵测。

十五那日,傅玉行特意来找,说母亲让她到花厅见客。

赵蘅正心里奇怪,婆婆找她,怎么会是傅玉行来通知,就见他又回头,“对了,大嫂,记得将我大哥的庚帖带上。”

赵蘅来到花厅,见一道士正和芳仪平坐。那真人一见赵蘅和玉行,先施了个礼。玉行随意一点头就过了,赵蘅初次见面,正经还了个礼,仔细看去,见对方穿着身青罗道袍,脚着云靴,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婆婆招手把赵蘅叫到身边,“阿蘅,你快过来。这是紫云观的吴守清道长,玉止从小在他观中寄名的。玉止近几个月总是受病,玉行前几日提醒我不如办个斋醮,我一想也是,今日就把人请来了,你也来见见。——说来,当初你和玉止的八字还是他批的呢,有这一段姻缘,都要多谢道长。”

那吴守清也笑道:“一看便知少夫人是个有福之人。少夫人的八字我到如今都还记着,好时辰啊,丙午、丁未、己卯,还有——”

“庚戌。”角落落座的傅玉行幽幽提醒。

“对,对。火旺土厚,金气潜藏,本就是福泽深厚、旺夫益子的好命格呀。难得与大公子又是一柔一刚,互为补益,如此合辙,可是少见得很哪。好福气,好福气。”

芳仪接口道:“正是这样说。我当初也是一看这孩子生辰八字,才打定主意要了她!”她说完后自知失言,再看赵蘅,神色果然有些不自在。芳仪只当她最近照顾玉止太过劳累,又对吴守清道,“这孩子进门后对玉止实在用心,本来玉止的身体眼看也有了起色,这半年来不知怎么,又反反复复,真是成了我心头的一块病了。”

吴守清马上换个声口,“一时的亏损也是有的,大约是撞上流年,星宿不利。我近日观大公子星象,本命星宿恰好运行至凶星之旁,受其影响,星光黯淡,想来是运势受了压制。”

芳仪一听便急,“凶星,怎会突然有个凶星呢?”

“按说该是不会的,这府上布局风水贫道也一应推算过,从未见有什么不妥。可又的确有一凶物在大公子星盘当中出现,潜伏身侧,不时发动,这才害了大公子的运势。——不过老夫人莫急,设个斋坛,办场大醮,为大公子祈福禳灾,总能化解。”

芳仪一听,忙不迭连连应下,又问起要备的供品醮款。二人说得热闹,全然没注意到赵蘅从道士说起凶星时便恍惚出神。

角落里的傅玉行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脸上奇异带笑,又好像一切尽如所期。

待到送道长出门时,赵蘅还发愣,下台阶险些崴了一脚。随在她身侧的傅玉行伸一只手扶了她的手臂,在她耳边轻声提醒:

“千万小心些了,大嫂。”

那道士吴守清来过之后,傅家连着几天便是斋醮科仪,上下各人风风火火准备起来。无人注意到,少夫人趁着众人忙碌时,换过一身箱底的旧衣裳,戴上斗笠,也不乘车,也不叫丫鬟,独身从后门出去了。

第二十六章眼泪

整个宣州城不过三座道观,紫云观去不了,赵蘅去了最远的玉皇庙。隔着殿中拉下来的帷幔,她把两份庚帖送到道士面前。

那道士先看了男方,说的话倒和吴守清如出一辙,“木气盈门,火势初升,金气内敛,水气润泽——从命盘看来,性格温柔而体质稍显不足,然火木相生,运势尚佳。”

又看了另一份,一看,便啧啧道:“这女子的八字,排得很是不妙啊!”

赵蘅一听,心先沉了三分,“怎么?”

那道士随批随解,烂熟道:“庚子年冬水盈门,丁亥月水火相济,戊辰日土气虽存,然被水润湿,难以发挥。癸丑时水气更重,土金受制。此女生于隆冬,性格坚毅。可命中带寡,注定了一生命途多舛,诸事艰难,亲缘寡薄呀。”

赵蘅只道:“别的不必多说了,你只告诉我,女方的八字对男方是否有碍?她会害了他吗?”

道士一听便闭目摇头。

赵蘅乍喜,“不会?”

道士伸出一根手指。“此二人若长久相伴,可不是轻轻有碍二字可解的。此女庚金锐利,如同利刃,直刺男方命宫,令其生机受损。丁火与己火相加,火势过旺,足以焚尽男方乙木之根,使其生命枯竭。癸水泛滥,又将男方淹没,凶多吉少,严重者甚至害其性命,不得善终啊!”

赵蘅被吓着了,口中犹不相信,“道长,你不要唬我……”

道士冷笑道:“施主既然不信,还来求我作甚?我问问你,他这半年来是不是劳形苦心,卧不安枕?是不是沉疴复发,日渐憔悴?”

赵蘅怔忡点头,“是,是这样……”

“那正是因二人八字交织,被女方的杀伐之气所伤。如今还只是伤在表面,时日一久,只怕不仅这男子万劫不复,连她身边亲近之人也要尽数遭逢死难哪!”

赵蘅听得呆坐原地,脸色惨白,许久回不过神,“那……那我该离开他?”

“事已至此,就算离开也有贻害。还需别的办法替他化解。”

“什么办法,什么办法?”见道士迟迟不语,赵蘅又追道,“需要什么供奉,道长只管说,我无论如何会想办法!”

“供奉倒是不必,施主切勿将贫道当做什么谣言作乱以谋私自肥的人。只是这法子太苦,我只怕你不能坚持。”

涉及挚爱,赵蘅早已方寸大乱,只要是一线生机便极力抓住,拿顾细想什么道理,“你说,什么都可以!”

……

紫云观座于城北玉泉山,一条石阶直通山门,每日上山香客络绎不绝,烟气缭绕。

今日山间路上,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一位沿着石阶一路跪拜的女子。

来道观的,无非求财、求官、求子,求阖家美满,身体康健……寻常些的,烧香礼拜,虔心些的,从殿门外礼拜而入,却从来没见过有人从山脚开始一步一步叩拜上山。

赵蘅全然不顾别人眼光,眼中只有这蜿蜒而上的三千台阶。

“你先往城南,到如意坊的香火铺,用随身之物换一只祈福宝牒,刻上你的姓名八字。”

“接着往城北,用清流山大仙祠旁的井水,将宝牒细细清洗,记得务必潜心,用清净之水洗去凡尘恶浊。”

“再到城东大琉璃塔,须得手捧宝牒,绕着宝塔走上九九八十一圈,一圈不能多,一圈不能少,方可为家人消灾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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