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盈盈點頭應下,心道她方才那些話本來也是胡謅的。
趙茂山說罷,便與林氏一道離開。
趙盈盈目送他們背影走遠,這才鬆了口氣。
她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目光落在綠枝身上。
「我對你也不差,為什麼?」她真的很生氣。
綠枝垂著腦袋,忽地紅了眼眶,跪了下去。
「對不住,二姑娘,奴婢也不想……是奴婢的娘生了病,需要看大夫,夫人說,只要奴婢願意幫她,便給奴婢一大筆錢,讓奴婢的娘能治病。」
趙盈盈揉了揉額角,並不想聽她狡辯,只道:「你走吧,若是趙府旁處願意留你,你便去旁處,若沒有,你便另謀生計吧。」
綠枝還想說辯駁什麼,趙盈盈直接打斷她的話:「來人,把她帶下去,不許她再嘰嘰喳喳了。」
兩個力氣大的婆子進來,把綠枝嘴巴堵住,拖了下去。
屋裡只剩下紅棉與趙盈盈主僕二人。
紅棉撇嘴道:「姑娘怎的連我也瞞著?您都不知道,早上我都懵了,不知道怎樣替您想法子。姑娘,那香爐您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
紅棉才不信趙盈盈那番為母親祈福的說辭,畢竟以她對自家姑娘的了解,她不會這樣做。
趙盈盈眨了眨眼,說了實話:「敬神的,敬月神。」
紅棉一聲嘆息,懂了,大概是上回她與姑娘說起月宮仙子的故事,姑娘當真信了。這世上,也只有她家姑娘會當真相信那些說書先生的故事了。
反正她家姑娘乾的傻事多了,紅棉見怪不怪,只呵呵笑了聲。
趙盈盈手中還捏著那紙團,便想到了月神大人恐怕還在,她將紅棉支出去:「紅棉,你也出去吧。」
紅棉不疑有他,很快退了下去。
趙盈盈確認四下無人,這才壓低聲音喚了句:「月神大人?您還在嗎?」
她話音落地,倏地有道玄色身影從房樑上落下,出現在她眼前。
趙盈盈看著眼前人,驚喜地想要站起身。可方才她那一跪跪得實誠,這會兒膝蓋還痛著,膝蓋屈伸時愈發痛得厲害。她一時重心不穩,整個人便往前栽下去,正好撲進霍憑景懷裡。
霍憑景雖已伸手相扶,但趙盈盈還是撲進了他懷裡。
她臉頰撞在霍憑景堅實的胸膛,一雙玉兔更是結結實實貼在霍憑景身上。
縱然隔著幾層衣料,霍憑景還是感覺到了柔軟。
以及,好像真切感受到了她的苦惱。
似乎,確實有些大。
趙盈盈從他懷裡抬頭,激動道:「我就知道您會顯靈的!」
她抬著頭,霍憑景眸光微低,便正好能瞧見她胸前形狀。
他盡力讓自己忽略,將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