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害怕極了,狂點頭,淚如雨下,「沒錯就是這樣,夜少,你已經警告我了,我怎麼可能再去找她麻煩,你要相信我啊。」
夜之庭蹲下身來,由於身高差距,還是比楚然高了一截,他盯著她,眸色深邃暗黑,有一種讓人想要沉醉在其中的意味,楚然很久沒有和這個男人隔這麼近了,臉上近乎痴狂。
「告訴我,她為什麼打你?」
他說出這話,語氣就像是男人在詢問自己的女人,誰打你的,告訴我,我去幫你出氣。
就連楚然都被吸了進去。
反應過來,嚇了一聲冷汗。
不,他哪裡是在為她出氣?分明是為了那個小賤人要對付她。
他不信她,他不信夜承歡才是欺負她的那個人。
楚然臉色慘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說。」
夜之庭呵斥一聲,嚇的楚然渾身一顫。
「我看起來耐心很好?」夜之庭舔了舔後槽牙,發了狠的模樣讓所有人都害怕。
「我承認,是我先罵了她,可她也打我罵我回去了,我和她已經兩清了。夜少,你不能這麼偏袒她,好歹我也是和你一起長大的人,我是你的青梅竹馬啊。」
楚然聲淚俱下,甚至打起了感情牌,好不可憐。
藍雨柔在旁邊狂點頭,「是這樣的夜少,我可以作證,她也欺負我了。」
「呵!」夜之庭勾唇冷笑,「你說她罵你?」
其他幾個人聞言也都笑了,夜謙直接跳出來,「我們家承歡小姐根本就不會說話,罵你?你多大的能耐啊。」
楚然見所有人包括夜之庭都被夜承歡蒙在鼓裡,便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什麼她和夜少之間的小癖好,感情她這是騙了所有人啊。
她激動的道,「夜少,夜承歡她會說話,她騙了你們所有人,她明明都罵我了。」
「證據呢,你倒是把證據拿出來。」夜謙最討厭這樣死撐的女人了。
證據!
她哪裡來的證據。
蔣夕顏卻在適時的開口,「楚然你編的一手好故事啊。」
楚然不知道這蔣夕顏要幹什麼,但直覺讓她很不安。
果然,蔣夕顏說完那句話,又接著開始編故事。
「庭哥,我進來的時候正看見楚然和藍雨柔欺負承歡妹妹,把她的頭往水池裡摁,還想要扒她衣服,我看不慣,就出手了,打了她們兩個。可沒等我給承歡妹妹整理好,你們就進來了。」
蔣夕顏說謊都不帶眨眼的,簡單的把事情經過敘述了一遍,指著楚然和藍雨柔就開罵,「你們兩個傻缺,連承歡妹妹會不會說話都不知道還敢欺負她,還自掘墳墓,兩個又丑又老的大蠢豬。」
蔣文勛聽到自家妹妹罵這話的潑婦形象,都沒眼看,趕緊拉了拉她,「罵人也要注意點兒形象,就不能罵人不帶髒字的?」
蔣夕顏推開蔣文勛的手,不悅,「你嫌棄啊。」
蔣文勛:「……我哪敢嫌棄你這個小祖宗。」
「唉!祖宗,你拿著吃的東西跑廁所幹嘛。」夜之懿的聲音傳了過來。
眾人往身後看去,就見承歡拿著一塊草莓慕斯塞進嘴裡嚼著,從走廊那邊跑了過來,身後夜之懿無奈的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