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转移注意力,应晖赶紧找借口去洗漱,转移话题问道:“对了,怎么都没看到逸仙,其她人好像也有许多不在。”
应瑞还待在应晖身边,一边帮他递毛巾,一边说道:“逸仙姐带着镇海和鞍山长春去参加港区代表大会,其她抚顺她们也去凑热闹去了。”
应晖这下了然,镇海是东煌除了逸仙之外的大姐姐,鞍山长春改造成导弹驱逐舰战力不菲,虽然逸仙投了弃权票,不过带这三人就是为了输人不输阵,作为东煌代表的存在感还是要保持的,不然只会越来越边缘化,逸仙是真的不容易,镇海来之前,连个撑场面的大人都没有。
洗漱完毕,早餐是宁海平海做的包子和皮蛋瘦肉粥,味道没的说,东煌舰娘除了那两个调皮捣蛋的之外,几乎人人做的一手好菜。
听了应晖的夸奖,平海说:“因为没有出击的机会嘛,只有偶尔做一做委托或者演习,所以只能做做家务厨艺了,熟能生巧。”
没等应晖说话,宁海就教育妹妹:“指挥官有指挥官的想法,需要统筹全局和战术,我们战力弱不能任性的,平海不要抱怨。”
“没有抱怨,只是说一下而已。”
应晖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算走后门他也知道不该让弱的舰娘随意出击,不仅仅是东煌,其他势力也一样,游戏不会沉船,但战场无儿戏。
早餐之后差不多八点四十,应晖找了个理由说出去锻炼,摆脱了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应瑞,通情达理的少女听了应晖的话,只是说了一句“大家都在家里等着指挥官哟”,就目送应晖走出院门。
冬天的港区有些萧瑟,海风不算多冷却吹得人脸上一阵生疼。
应晖深吸几口气,调整一下变得柔软许多的心情,心想这个点不知道提尔比茨有没有到,估计没有,毕竟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有十来分钟。
然后抬起头就发现打脸了,防波提上有一道身影,目若远山,凝视着大海。
不是提尔比茨还能是谁?
第十七章舰娘与指挥官
海浪拍打着堤岸,成群的海鸟在低垂的云层下略过海面,迎着灿烂的阳光辛勤觅食。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已经站在这里的身影,便是凝望着这样的画面,她穿着白色的军装,修长笔直的双腿上是有着黑色绒毛的白色过膝袜,与黑色的短裙之间一起夹着白得耀眼的大腿。银白色的齐肩短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明明是英挺的军装,却能从她侧面的窈窕看出带着一丝丝忧郁的柔美。
“提尔比茨。”应晖走到防波堤上,从她背后呼唤她的名字。
身着军装的笔挺女性,在听到自己被人呼唤之后,一下子扭过头,然后整个身子转了过来,湖蓝的双眸眨了眨,有些恍然,又有些安心:“竟然真的是指挥官。”
“还能有假不成?”应晖走到提尔比茨的身边,与她并肩立在海堤之上,“再说昨晚聊了那么久,还是你先发现的我来着。”
“发现不代表确定。”提尔比茨的声音低沉而磁性,仿佛是冬天的雪,冰冷却令人向往,让人想要沉浸在其中,“想来确实是指挥官,只是总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现在见到了才确定,真的是指挥官。”
“你来了很久了吗?”应晖转换话题,沿着防波堤走动起来。
提尔比茨也很自然地与应晖并肩走动着,她轻轻摇头说道:“没有,其实也是刚刚才到。”
“说实话,昨天被提尔比茨发现的时候,我真的有点惊讶。”为了不让气氛尴尬起来,应晖努力找着话题,“竟然能被这样发现,完全出乎意料。”
“也是因为指挥官想要隐瞒,却也没想刻意隐瞒吧。”提尔比茨说道,“其实有直觉的成分在里面,大概这就是舰娘与指挥官之间特殊的感应。”
“但昨晚打游戏的人里面就提尔比茨发现了,果然还是提尔比茨比较厉害。”
提尔比茨听了应晖的话粲然一笑,她转过头看着比高挑的自己还要高出一些的男人,那是建造出她又曾经将她带出孤独的男人,现在表面上的云淡风轻,心里的拘谨却也瞒不过她,或许是因为愧疚吧。
“指挥官不用刻意赞美我,舰娘当然认得出自己的指挥官,其她人没认出可能不是迟钝,只是暂时不敢相信而已。”
“但你还是相信了。”
“是,我想相信指挥官。”提尔比茨说道,“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情,莫过于不知道应该等待还是放弃了吧,不过我还在等待。”
应晖感觉耳朵有点嗡嗡的,可能因为港区代表大会的缘故,一路上都没碰到其她舰娘,仿佛只有自己与提尔比茨一般,他吸了一口气,决定如实说道:“那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指挥官还是要走吗?”
“对,有些事情想去做一下。”
“还会回来吗?”
“应该会的。”
提尔比茨顿了一下,光洁的脸蛋上没有太多表情:“那指挥官就去做好了,我会继续等待的。”
平淡的话语,杀伤力却一点也不弱,应晖说道:“你就不想问我为什么要走,想要做什么吗?”
“不是不想问,是不需要问。”提尔比茨看着不远处的灯塔,下面的网球场现在并没有人,“我曾被困在北方许久,还不得返回自己的故乡,所以我能理解指挥官,如果有想要做的事情就能去做,那么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了。”
应晖侧目,看着身边这位高挑美丽的舰娘,她面部柔和的曲线却也掩饰不住她身上的果决与坚毅,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她,消融她身上的寒冰。
于是应晖问道:“那么提尔比茨呢,现在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吗?”
“我吗?”
提尔比茨歪了歪头,想了下说道:“现在就很好。”
“什么?”
“就是现在。”提尔比茨说,“和指挥官一起并肩走在镇守府里,这是以前都没做到的事,已经很好了。”
“没有别的想做的吗?”
提尔比茨摇摇头:“现在没有。”
表面上两人是并肩而行,其实是提尔比茨在巧妙地带着路,镇守府的路边栽着四季常青的行道树,在海风的吹拂下发出沙沙的声响,安静却又不那么安静。就像是身边的提尔比茨一样,冰冷中性,却又善解人意。
应晖突然说道:“介意我牵着你的手吗?”
提尔比茨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没有说出话来,微冷的心脏又有些火热起来。
应晖也知道自己的突发奇想有些唐突,于是解释道:“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觉得我们两个并肩在港区散步,可能牵着手更有气氛一些,如果不愿意可以直接拒绝……”
“不,我很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