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胤禎果然生氣,沈嫿順勢將胤禎趕了出去。
沈嫿來了清朝後,受傷成了家常便飯,覺得自己都變堅強了許多。因此接骨那一瞬間雖然疼的牙都快咬碎了,但愣是忍住了。
府醫心有餘悸的用袖口擦了擦汗,對沈嫿道∶「福晉需要好好養上三個月才行,切不可再受傷了,奴才會定時來給福晉看診的。」
沈嫿疼的臉色蒼白,疼的說不出話,只得勉力點點頭。
府醫出去後,胤禎立刻跑了進來。看著沈嫿裹得嚴嚴實實的膀子,厲聲問道∶「那隻畜牲是誰養的!」
珈寧怯生生道∶「是,是妾身養的。」珈寧此時也是驚魂未定,若不是沈嫿攔在她身前,她只怕這會已經和孩子共赴黃泉了。
胤禎沒想到闖禍的貓是珈寧自己養的,眼見珈寧孕肚明顯,也不好多說什麼∶「那隻貓差點弄出人命來,殺了吧。」
珈寧張口想求情,看見胤禎冷冽的眼神不敢開口,沈嫿忙道∶「這麼大個人了跟一隻貓較什麼勁。」
「我是在替你出氣哎。」胤禎和沈嫿爭論。
「貓知道什麼,它又不是故意的。春天嘛,誰還不發個情,況且我長的那麼好看,它撲過來不是很正常。」沈嫿據理力爭。
「子衿,倒杯水我喝。」子衿馬上倒了杯水遞過來,沈嫿低頭要喝,卻覺得味道有點不對,看向子衿道∶「你在裡面放了什麼東西?」
子衿搖頭道∶「沒有啊。這杯子就是福晉剛剛用的,我重倒了一杯水而已啊。」
沈嫿眼珠子轉了轉,覺得有些不對勁,對珈寧說道∶「珈寧,去把你的杯子也拿來。」珈寧便吩咐人,跑去拿了來。沈嫿低頭一聞,果然是一樣的味道。
「珈寧,你剛進來喝茶的時候,是這個味道嗎?」沈嫿遞給珈寧。珈寧湊近一聞立刻變了臉色∶「這茶里為什麼會有貓薄荷,難怪雪絨會突然發狂。」
得,胤禎估計又要懷疑是自己自導自演苦肉計,目的是為了害珈寧一屍兩命。沈嫿已經習以為常,所以低下頭懶得解釋。
「珈寧,你好好想想一開始也是這個味道嗎?」胤禎繼續盤問珈寧。
沈嫿瞳孔瞬間微縮了下,胤禎這是在幫她問話嗎?
珈寧不動聲色,內心一直在盤算。這是一個報仇的好機會,如果她說是,便可以指認沈嫿是故意想要害她和皇嗣。這是個多麼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是,一開始就有的。」珈寧確認道。
沈嫿冷笑一聲,自己果然還是高看了珈寧,像這種喪盡天良的瘋批女人,根本不能指望。
「達哈蘇,去查下府里哪裡有貓薄荷,府里最近誰買過貓薄荷。」胤禎並未如沈嫿想像中的那般,像上次一樣指認她。沈嫿心裡著實有些意外。
「爺……」珈寧不明白證據已經如此確鑿,胤禎還要查什麼。
「你回去吧。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胤禎打斷了珈寧的話,隨後坐到沈嫿床邊。
「子衿子佩,去吩咐廚房,從今天開始,每天都要熬骨頭湯,送過來給福晉喝。」胤禎摸了摸沈嫿散亂的頭髮。
沈嫿鼻頭突然發酸,上一次的無端陷害還歷歷在目。
「你好好養傷,不要多想。我知道不是你做的,但是我需要證據證明你的清白,所以給我點時間。」沈嫿看著胤禎,咬了咬嘴唇,幸好沒讓自己哭的太難看。
吳蘭若和墨玉在窗外異口同聲的笑了出來,二人相視一眼,頗有默契。
「你覺得是誰?」吳蘭若看向墨玉。
墨玉笑了笑∶「自然是已經不在場的那位。」
說完墨玉伸手,接住了飛來的一隻鳥,那鳥嘴裡銜著貓薄荷,落在墨玉掌心嘰嘰咕咕。
墨玉凝神細聽,而後嘴角收起,對吳蘭若道∶「聽風院」。
……
聽風院裡有明亮的火光。知意好容易趁眾人不備,溜了回來,將院子裡的貓薄荷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