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放手!”陈轻云心头一阵无名火起,恨不得咬他一口泄气。九皇子却还是不放手,反而锢得更紧,从顾元修的角度看过来,好像是她修长的手指从她的脸颊上划过一般。
顾元修看着他的女人当着他的面被调戏,坐不住了,满眼戾气地冲上去,二话没说,就从九皇子怀里把陈轻云揽了回来,冷冷淡淡道了句,“告辞!”
九皇子也不在意他的无礼,随意地把玩着大拇指上戴着的玉扳指,仿佛什么事否不曾生过似的。
屋里静了半晌,气氛有些压抑。
空气好像就此凝滞下来,唯有轻微的喘息声,和别处隐隐约约传出的歌舞声。
屋内乐曲歌舞早早就停了下来,乐师倒是很有眼色,知道自己不能趟这趟浑水,一句话都没敢多说,已经悄悄从屋里退了出去。荣华站在陈彦清身后,只看着九皇子,一言不。
“今日真是无趣,好好的叫人败了兴致。”九皇子笑了笑,啜了口茶道,“陈兄,你也回吧,可要牵紧了你的美娇娘,也顺带看管着我妹妹些,那么个美人儿,说不好哪一天……”他顿了顿,放下茶盏轻轻说了句,“就丢了呢?”
陈彦清握紧了荣华的手,手心里腻腻的汗渍让他心里有些烦躁,拱手道“多谢九皇子提醒,彦清知道了。”说完便牵着荣华匆匆离开了。
“呵呵。”九皇子独自坐在屋子里笑了两声,心里不知道盘算着什么。
顾元修一个打横抱把陈轻云抱在怀里,一个劲地只顾自己走,任陈轻云怎么捶打他都不松手。
他还是生气,气她刚刚那样姿态妖娆地在别人面前跳舞,也气她被九皇子调戏。
他一言不地朝前走,朝回王府的路上走,脑子里全是刚刚九皇子将她搂在怀里,小声调笑的样子。当时他真是,若不是看着这么多年的轻云,他真想上去好好收拾他一顿,或是断了他搂着陈轻云的那两只手臂。
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什么都做不了啊。
这是他最气的。
他满身的戾气,眸中的恨意让陈轻云有些害怕,可是转念一想,她有什么好怕的?
错又不在她,又不是她先逛的青楼,顾元修凭什么摆脸色给她看?
她心里愈加气愤,那种感觉压抑在她心里,让她心里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只是有些不想说话,一句话也不想说。她想好了,等下顾元修跟她道歉,她就装作听不见,让他气死才好。
顾元修的手臂箍得很紧,她挣扎了一下,却没能挣脱。他的手臂太有力,男人与女人天生的差距让她怎么都挣脱不开,于是只好安静下来,沉默着任由顾元修抱着她走过大街小巷,一直直走不管百姓奇怪的眼神,一路走回了王府。
一路上陈轻云也就只能抬头看看天空,湛蓝如水,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恶劣天气。明媚的阳光让人打心底里觉得温暖,可是陈轻云却觉得浑身冰凉,甚至要冻得抖。
真不知道,这样一个好天气为什么会生这么多的破事儿!
原本只是好好的出来散心,没想到后面会生这么多事情。
管家迎上来,问道,“这是怎么了?”
顾元修哼了一声,道,“你去做事吧。”
他一路抱着陈轻云进了卧室,长腿一抬,一踢,关上了门。
“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吗?”陈轻云冷冷淡淡地问道。
顾元修深邃的眼眸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他将陈轻云放在床上,质问道,“怎么?是本王不够好,你才需要跑到青楼里去找小倌么?嗯?还在别的男人面前跳舞?”
陈轻云简直气得肺都要炸了。她真是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这样懂得反咬一口。本来是他有错在先,是他不该去青楼的,现在倒成了她去青楼找小倌?这话传出去那还得了?
可是她就是不想争辩,一句话都不想说,心里的酸涩感让她难受得厉害。
顾元修看着她沉默的样子,还以为被自己猜中了,愤怒地咬了一口她的耳垂,“你说话啊!”
陈轻云依旧一言不,沉默地闭上眼,心里觉得委屈极了,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哎,你……你别哭啊。”顾元修一见她流了眼泪,立马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帮她擦拭泪水。
“我只是陪荣华去散心,”陈轻云抽噎了一下,“谁知道就撞破你们几个逛窑子的事儿。”
“好啦,”顾元修真是爱惨了她这幅小模样,鼻头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活像一只小兔子,几乎是一瞬间就缴械投降。
“是我错了,别哭了。”
“哼!”陈轻云别开头,避过了他的擦拭。顾元修不由地失笑,掰正了她的小脑袋,看着陈轻云的眼睛道,“轻云,相信我,我去那里是有原因的。”
陈轻云照旧不理会,像是没听见似的。
“轻云,别这样。”
“轻云……”
陈轻云哭了一场觉得气消了很多,心里其实是信了他的话了,可她也不能就这样服软,显得太没骨气了,于是就依旧装作很生气的样子,管顾元修说什么话,都一概当做听不见。
“云儿,我想你这应该是,欠调教吧?”
顾元修忽地笑了笑,俯身吻上她的红唇。他的手按在陈轻云脑后,逼迫着陈轻云只能接受。他的吻慢慢加深,直到吻得陈轻云双唇红肿才罢休。
“云儿,现在能说话了吗?”顾元修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嘴唇,引得她一阵颤栗。她不说话,顾元修便又俯贴在她耳边道,“怎么,可是调教的不够吗?”
“好了好了,”陈轻云求饶道,“你就放过我吧。”顾元修轻声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戏谑。
陈轻云觉得委屈得不行,撅起嘴问道,“为什么荣华闹了脾气,我哥就费尽心思哄着惯着她,你却扯些鬼话说什么调教我,还不是时时刻刻惦记着,想把我吃干抹净?”
“我对女人还真是没辙,”顾元修将她揽进怀里,无奈的笑了笑道,“哄女人我不擅长,唯有这调教的法子,还真是百试百灵。”说罢,挑起眉毛看她,一双桃花眼盛了万顷柔波,叫人看一眼便会深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