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打了馬賽克版本的:「事情是這樣的……」
孟長卿放下酒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了過來:「你是說……他和你結婚是為了利用你,你發現這件事後,非但沒有怪他,還主動提出要和他合作,幫他達成目的……」
沈致山接道:「然後他當天答應得好好的,似乎還很感動,結果第二天就去國外出差了,一出差就是一個多月,這期間沒給你打過一通電話發過一條信息,就算你主動打過去也是助理接?」
周青迪:「啊,這就是傳說中的十動然拒嗎?」
江岸眉毛緊緊皺了起來:「你們說!他是不是看不起我!他是不是覺得我只有利用價值,沒有合作價值?!他是不是覺得我提出要幫他很可笑啊!」
江岸放下酒杯,仰躺在沙發上,生氣地蹬了一下桌子腿:「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真面目暴露之後徹底就不裝了!」
他閉上眼,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這種睡前還要畫條三八線,我一線就踹我的人能是什麼好東西,我原來那麼喜歡他真是瞎了眼……」
空氣忽然就靜了下來。
只剩下頭頂五彩斑斕的搖頭燈照耀在每一個人的臉上,映出截然不同的神采來。
沈致山神色古怪道:「……你倆婚後睡覺還要畫三八線?」
江岸一下子就酒醒了。
糟了,差點暈暈乎乎把小時候的事說出來了。
不過沒事,還有補救的機會。
江岸揉揉眼,坐直身子,裝作很自然地點了點頭。
沈致山和周青迪面面相覷:「那你們有沒有過……」
「剛結婚就以出差為理由分居,他是不是想離婚了?」孟長卿忽然開口,打斷了沈致山的話。
江岸切了一聲:「什麼離婚啊?我倆連結婚證都沒領呢!」
空氣再次靜了片刻。
「哦?」孟長卿把手中的酒杯放到桌面上,輕聲問,「這又是怎麼回事?」
江岸想到這兒就又有些生氣:「當時在婚禮上他說不領結婚證是為了我,他說要給我隨時後悔的權利,說領不領結婚證可以等我爸爸的公司走上正軌了再決定,我當時還可感動了,現在想想……呵!不領結婚證不就是為了利用完好扔嗎?!」
「不過其實這樣也好。」江岸情緒又漸漸平靜下來,冷酷地說,「既然我們沒有領證,那等我幫他把那件事做成,我們就可以好好分道揚鑣了。」
孟長卿:「……你不喜歡他了嗎?」
江岸語氣更加冷酷:「我仍然會幫助他達成目的,但他已經不再是我的偶像和榜樣了,我也不會再為他感到心動了。」
「哇哦!」沈致山忽然語氣誇張地笑了起來,他打開一瓶香檳,「來!讓我們為江小岸脫離愛情苦海而乾杯!」
那瓶香檳幾人只是喝了幾口就放下了,沈致山提議:「既然咱們這裡根本沒有已婚人士,那就去地下一層玩吧,一直在樓上這幾層素著算怎麼回事?!」
周青迪:「地下一層是什麼地方?」
沈致山:「夜店啊!現在11點了,那邊正熱鬧呢,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