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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谢安(第3页)

“真者自然为真!”

王蓝田从容应道:“譬如这杯弓蛇影,只消定睛看看,便可知杯中的蛇影,即为弓影。

“又如这水中断箸,只须将箸拿出水面,就知断箸其实无损。”

说罢,抬眼看向谢安,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使得虚假之状存在,观之且让认之,非眼之

过,而是心之罪。”

闻此论,谢安忽然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人心左右了事实,而非事实左右人心?”

“非也!事实就是事实,人心左右不得。”王蓝田摇头,委婉道,“只是人有所感,人有所觉,故人易被某些心念驱使,才会将杯中弓影看做蛇影。”

“来之前,老夫便对你之事有所闻。如今与你相谈片刻,倒豁然了。”谢安捏着白须吟哦,“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吟罢,他看向王蓝田,明亮的眼孔中蕴含着历经岁月洗涤之后的纯澈:“老夫想知道这诗的出处。”

闻此诗句的人,皆以为说者便是作者。

谢安是第一位问诗句出处的人。

“《燕歌行》,作者高适。”王蓝田见他皱眉,似在思索诗人,便又补了一句,“此作是晚辈无意之中阅览所得。后来有意寻过,未果。”

“这……”谢安皱了眉,觉得十分可惜,“你可记得整诗的内容。”

《燕歌行》本是讽刺开元二十六年,张守珪等人矫命,逼平卢军使击契丹余部,先胜后败,却败而妄奏功一事。*

而诗中指意明显,全诗相告,恐会引出不必要的麻烦……

“阅本本就是残册,晚辈也只是草草扫了一眼。”王蓝田摇头,“有印象的也就几联。”

谢安忙问:“是哪几联?”

“首句: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

“二联: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

颜色。”

“之后几句匆匆略过,未有印象。

“接着是五联:山川萧条极边土,胡骑凭陵杂风雨。”

“六联: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七联: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

王蓝田顿了一下,掩面唏嘘:“书页至此就断了。晚辈当时虽好奇余下内容,但因在找另一册书籍,就将此诗搁置一旁,未料之后再没能寻到。”

谢安面露遗憾之色:“可惜!实在是可惜!”

叹息完,又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子,递到王蓝田面前:“你当时所找的另一册书籍,是此册吗?”

“相对于诗,此册或许更适合当下。”王蓝田迎着谢安的目光,直言不讳,“丞相大人,你觉得呢?”

“当下,非一人之当下,乃千万人所愿,而成就的当下。”谢安递册,王蓝田却未伸手相接,于是册子直直坠落在地。

谢安瞥眼看着地上的书册:“仅凭一册。”

又看向她:“仅凭你一人。”

随后“呵”了一声:“就妄言适合当下?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深浅利害,这就是尼山书院教你的君子之道,处世之学吗?”

“晚辈的当下,即是眼前。”王蓝田将册子弯腰将册子捡起来,翻到内页的标题处,又递回给谢安,表明自己所求,“穷则独善其身。晚辈无心也无能力动摇千万人所愿之当下,晚辈所求乃一人之当下。”

说着她躬身向下,将册子往前递了

递,册子内页是四个字,两大两小。

两个大字:洗冤

两个小字:录集

“至于书院教学。夫子领进门,修行在各人。”王蓝田发出一问,“孔子七十二弟子,皆为一师,可七十二人的人生境遇相同邪?”

“好个修行在各人。既然你这般说了,不妨让老夫看看你的修行。”

谢安低头看着硕大的两个字——洗冤,沉默半响,随后开口:“今日辰时至戌时准你自由出入衙门,调看相关卷宗,询问相关人员。”

王蓝田双手捧书,躬身:“晚辈在此谢过丞相大人!”

“别忙着谢。”谢安看她,“除了自证清白外,你还需查出幕后之人。若查不出,你便带着冤屈去地府告状吧。”

王蓝田的身体复又向下低了低:“是!”

谢安拿过册子,往后翻看几页:“这书应当不会成为残卷吧?”

王蓝田抿唇,应道:“自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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