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贤带点调笑意味地盯着巫轻云看了半天:“云儿姑娘,你有事就说吧!”
相比吉午成肆无忌惮的贪财,赵瑾贤的好色还有所控制。赵瑾贤受皇帝赏识,是因为做事小心,而不是与皇帝有什么很深的渊源。说白了就是根底尚浅,做事不敢太过分。吉午成却是骆妃娘家陪嫁的仆人,成德皇帝登基之时,为了入宫伺候骆妃,他才冒着生命危险主动净身。所以吉午成再贪,成德皇帝也不好计较,骆妃更不会多说。赵瑾贤却不行,他如果肆意妄为,成德皇帝肯定要收拾他。
因为有所忌惮,赵瑾贤虽然好色,却没有威逼过别人。那几个跟他有纠葛的宫女,都是有求于他主动献身。就糟蹋过的宫女数量来说,在皇宫那几个大太监中,赵瑾贤还是比较克制的。可赵瑾贤的花样比较多,出了正常人的想象。被人传开之后,就变成了所谓的大色魔。
巫轻云虽然未曾亲历过男女之事,但年龄摆在这,加上宫中的耳濡目染,也算知道了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可听说毕竟是听说,她要鼓起勇气跑到赵瑾贤这里来,也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心。
“赵公公,乾清宫的掌烛一直空缺,能不能让我去试试?”
赵瑾贤尖声一笑:“哈哈,云儿姑娘志向远大啊!乾清宫掌烛,可比你们尚服局的司衣威风多了!”
巫轻云继续咬着嘴唇:“掌烛也罢、司衣也罢,都是公公的栽培!”
赵瑾贤靠回了座椅之中:“你不是跟小辛子认了干姐弟吗,这事怎么不去找他?”
巫轻云摇头:“小辛子对我是很好,可这样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他置喙?”
赵瑾贤琢磨了许久,他有点犹豫。因为赵瑾贤坚持所谓的不勉强原则,与他有过纠葛的几个宫女,多数是主动跑过来撩拨他,至少也是半推半就。不过她们有个共同的缺陷,那就是年龄都比较大了。这个也好理解,十几岁的小姑娘,谁会跑他这里来投怀送抱?所以赵瑾贤心中一直有个缺憾,就是未曾玩弄过黄花闺女。
巫轻云本来就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加上正是青春年华,满脸都是胶原蛋白,似乎掐一把都能流出水来。对赵瑾贤来说,简直具有无可抵御的诱惑力。
可赵瑾贤又有些担心。一来如果巫轻云到了乾清宫,一天到晚在皇帝跟前晃荡,搞不好哪天皇帝动了心,没准就把她办了。皇帝的连襟可不好当,赵瑾贤还没这个胆子。二来巫轻云是辛学文的干姐姐。现在小辛子是没有开窍,要是哪天开了窍,觉自己已经拔得了巫轻云的头筹,就怕这傻小子不管不顾地闹将开来。他也是皇帝的贴身人,赵瑾贤并没有把握压得下此事。万一闹到皇帝那里,赵瑾贤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思前想后,赵瑾贤终于找到了一个还算凑合的解决办法。
“云儿姑娘,这忙不是不可以帮,不过你要先交点定金!”
巫轻云暗自吁了口气:“公公,要交多少银两?”
赵瑾贤又出一阵尖锐的笑声:“哈哈,云儿姑娘真会开玩笑,我赵瑾贤缺银子吗?”
巫轻云隐隐地明白了:“公公你说!”
赵瑾贤虽然脸皮厚,却也不好直说:“嗯,你知道如何满足男人吗?”
巫轻云的脸瞬间变红:“啊!”
赵瑾贤忽然站起来,一把搂住了巫轻云,喘着粗气说道:“你若是不会,我来教你,这就算是定金了!”
巫轻云下意识地挣扎一下,却又不敢再使劲:“公公,能不能下次再说?”
抱住这么一个豆蔻年华、温香软玉一般的人儿,赵瑾贤哪里还忍得住:“要是下次,定金就不止这些了!”
半个时辰之后,巫轻云才从赵瑾贤的住所出来,在如水的月光下,梦游般地往回走。说巧不巧的是,路上恰好遇到了辛学文。
“云儿姐,你怎么从这边过来,是找我吗?”
巫轻云忽然想哭,却勉强忍住了:“小辛子,能帮我弄点水来吗?”
“前面就到我那了,去屋里喝水吧!明天就中秋了,我还说看能不能找个机会,请你过来一起赏月呢!”辛学文忽然凑到她跟前看了看,“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巫轻云轻轻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累!”
辛学文道:“尚服局的活也做不完,你注意多休息啊!嗯,这怎么一股味?”
巫轻云脸又红了,并且还偷偷掩住了嘴。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就逃也似地离开了。巫轻云想起赵瑾贤身上那难以形容的腥臊味道,胃里又涌起一阵恶心,差点没吐出来。
辛学文还没搞明白气味来源:“这些不开眼的,肯定又随地尿尿了!哪天我把皇上引过来,看怎么收拾他们。对了,云儿姐,我给你说,甘州城那里,边军已经跟狼族干上了!”
巫轻云勉强压制住胸腹间的不适:“嗯,呆会再说,我有点恶心,先到你那漱漱口!”
到了辛学文院子里,巫轻云先弄一大杯水漱口,又管辛学文要了许多茶叶在嘴里嚼。嚼完后再漱、漱完后再嚼,也不知漱了几百遍,直到地上都吐了一地烂茶叶,她才悻悻地停下。
“你说甘州开战了,具体怎么回事?”
辛学文道:“我也就是听了点皮毛,兵部的祢大人说,西北董督帅紧急调度了三万兵马,已经把甘州包围了。不过大型攻城器械一时难以到位,暂时还是围而不打。”
巫轻云恢复了一点常态:“哼,那你就说干上了?”
辛学文笑道:“虽然主要是包围,可董督帅的前锋部队与狼族的游骑遭遇过,据说还抓了几个俘虏。”
巫轻云微哂:“这次兵部承认了?”
辛学文也看不惯兵部的做派:“兵部是怂,居然还听了有些人的建议,派人找狼族议和去了!”
大概是受了点刺激,巫轻云难得说了句过头话:“哼,兵部也做不了主,还不是……”
辛学文连忙打断了她:“云儿姐,我前几天托人从宫外带了些南方的吃食,有酸枣粑粑、白皮咸辣椒、糖醋红姜,都是你们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