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母亲说了,要我们好好玩。一会选了头面再去最好的月阙楼上吃一顿,双双记得姐姐最喜欢的就是八珍鸭。”席子殊欢喜的说完。
看着陈云似是在发愣。
轻轻摇了摇她说,“姐姐?怎么了?”
陈云的思绪才回来,眼底略有落寞之意,“只是感慨命运不公,我虽贵为侯府嫡女,却不如你活的恣意洒脱,略有些伤感罢了。”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盯着我的缘故么?席子殊心中质问,姑母本是侯府嫡妻,却太过刻薄算计,只瞧得见方寸之地。
总拿着自己的短处与别人的长处相比,又怎会活的恣意呢?
“姐姐的才情,京都谁不羡慕。出身什么家世,远不是我们能能选的。”席子殊说,“日后嫁与的夫婿,想来我们能选择的也少之又少,乐也是一日,苦也是一日。既如此,今日还是欢欢喜喜的好。”
说的轻巧,我若有钱有疼爱,自是欢欢喜喜,陈云对她这番说辞,并不认同。
陈云点点头,笑了笑。心中却觉得虚伪的很,又想到她是姨娘庶出一事,或可徐徐图之的谋算,让席子殊彻底失去了与自己争夺的底气。
她若知道自己庶,看她如何再能说出大道理来。
说话间就到了福禄阁。
席子殊跟着陈云正在看,一进门陈云便被这些首饰绊住脚,也顾不得感怀了,定要选出一个出尘脱俗的样式儿,才能与自己相得益彰。
也不知道下次与
仁王殿下再见是何时?也好让他瞧瞧自己打扮起来是如何样子。想着那日倚在他肩上,便觉得是今生的依靠。
忽的,耳边传来嘈杂声。
“我先瞧见的。”
“瞧见如何,你便是先拿着又如何?”
这声音,这声音不是陈婉盈么?她怎么在此处?
陈云朝着铺面里面走去,看见席子殊正与她争辩,席子殊活脱像个三个的孩子,正不管青红皂白的叫嚣,“好没道理,没有先来后到么?掌柜的?”
二人争辩的厉害,已经引来许多人。
陈云走近,却看见陈婉盈一只手扶着柜上的托盘,侧着身子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看到陈云走近,冷哼一声,“你也在?”
“怎么了?双双?”陈云扯了扯席子殊的衣衫,低眉睡眼的叫声问。
席子殊正满腔怒火抱怨道,“这头面是我先瞧见的,是要送给姐姐的入祠贺礼。她好大的脸,居然一把夺走。”
托盘上的头面当真精致,顶大的东珠镶嵌出的,琉璃的步摇做的精致,陈云瞄了眼确实是好东西,若是给自己的,这玩意儿倒是会让自己欢喜的。
“你未付钱,而我已经将钱给了着小哥,便是我的了。”陈婉盈冷眼看着席子殊,目光又落到了陈云身上。
“入祠?怎么侯府的千金不当了?去当什么阿猫阿狗家的女儿?不知羞臊,果然是你娘的种,一样的玩意儿。”陈婉盈说的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