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子殊鼻头一酸,眼眶里饱含着泪水。
“席子沄,她看似与女儿交好,却处处找茬。惯会自己不开口,却事事针对,种种比较。”委屈说完,正好一颗泪水滴落。
席卢看着满心满眼的心疼。
席子殊压住心中那个巨大的端倪,她不敢露出半分,此事还是需要亲与宗旸对峙,看看父亲究竟选了谁才好下断言。
席双双又回到那个任性娇嗔的女儿,席卢的怀疑之心当即就放了下来。
“在衙门,我瞧见你与仁王说话,爹爹想知道双双究竟想不想与仁王。。。。。。”
原来如此。
那日席子殊不过就是想吊着仁王的胃口,她相信仁王在起初对自己是有几分情谊的。只要多那么一点点,比席子沄多一点点就足以让席子沄发狂。
捏住席子沄的命脉,才好让她睡不踏实。
“女儿都当众拒绝了,他还如此。怎么说也是一个王爷,我,我,怕他要害爹爹。”席子殊着急说。
席卢笑出声,“哈哈哈。。。。。。”
这丫头终究还差一点点,到底还是个傻乎乎的丫头罢了,“所以你处处暗示沄儿,想让她去争取?”
席子沄对仁王的那点心思,自己早已经了然。事态不明,若当真仁王有那个命数,最终夺嫡成功。席子沄断然不会将席家当回事,席卢有些忧心。
他不敢拿女儿的幸福赌,在家族与女儿间,他还是希望女儿能得到一个疼惜自己的人的。
家
中重担,席子沛与席子泽都是好的,繁荣昌盛毕竟不是一代的可以达成的。
耳边响起席双双的说话声,她委屈的小奶音絮絮叨叨说道,像极了小时模样,“她喜欢仁王,若是嫁与仁王,对我家也是有好处的。她也就不必处处与我比较,我有爹爹娘亲与哥哥,她如今只剩姑母了。”
席卢的面色变得柔和许多。
有一日。
许舜带着席子殊来了青谙院里。
扑通一声,席子殊跪地。
“姑母,双双日前口无遮拦,冲撞了姑母,父亲母亲狠狠责罚了双双,双双静思己过,特请姑母责罚。”
许舜扫了眼席关的脸色,乌青乌青并无展颜,她提声说道,“这孩子被我惯坏了,教养孩子,我是远不如你的。”
席关不去看二人,端起茶盏呷了口茶。
贱丫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见席关不语,许舜又说,“老爷罚了她家规默书五遍,你也知道席家家规那可不是小数了。”
到底是做姑母的人,也不怕人笑话,究竟她倒要看看席关何时让双双起来。
席子沄察觉到许舜还带着二个婢女端着物件,猜测是带了财物来赔罪的,不好太驳了面子,她示意母亲适可而止。
“哎,我可不敢责罚。你这个孩子啊,起来吧,没得外面传出去我如何苛责你。”席关垂眼看了眼席子殊,阴阳怪气道。
只见席子殊听言就已经起身,一声不吭的回到了许舜身边,席关似是不尽心
意,心中怒道真是没礼数的贱丫头,也不再三求告自己,让起来就起来了,这种丫头日后能成什么气候。
许舜看到他的表情轻微变化,想着席双双是懂这位姑母的脾性的,不由想笑,又憋着气提着神。
“双双就是太看重自家哥哥了,这才惹得一场误会。她爹爹也是忙着应付公家的差事,便让我来。”许舜说完目光落在对面坐着的席子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