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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1页)

是谁在那里?

沈渊想要起身,却提不起力气,骨头隐隐作痛,胳膊微微抬起又无力落下。

好在外面坐着的人警觉,大约是察觉到了床帷之内的动静,起身来看他。

竟是段曦宁。

猛地看到她,他愣怔一瞬,没想到是她在外面。

看到她时,他本该惊惧,却不知何故,那在梦中面对白茫茫一片而焦躁不安的心绪,瞬间平复下来,漂浮的心仿佛亦有了着落。

“醒了?”见他醒来,她似是松了一口气,俯身问:“可还认得我是谁?”

他嗓子干涩生疼,只艰难地吐出两个字:“陛下。”

“还认得就好。”段曦宁松了口气,认得人就好,还好没烧傻,不然她白忙活了。

想到秦太医说让想办法喂他些水,转身命人去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来,摸了摸杯子感觉不烫也不凉,应当是正好能入口的,直接拿来递给他:“起来先饮些水吧,可有何处不适?”

沈渊抬了抬手,根本没力气接,嗓子也疼得说不出话,只能干瞪眼。

见他迟迟不动,段曦宁疑惑,余光看到他的手似乎抬了抬,这才意识到他是重病之人,大概是没力气动的。

她俯身一只手伸到了他颈下,毫不费力地将他扶坐了起来,捏着茶杯喂他:“来,喝吧。”

她自小衣食住行处处都有宫人悉心伺候,最多只在跟着先皇在军营时自己料理自己的事,没照顾过病患,并不知轻重。

沈渊被她猛地扶起来本就吓了一跳,又被她突然伸到唇边的杯子灌水,惊魂未定间差点被呛到。

好在他饮了温水后,嗓子的干涩被冲淡了,这才舒服了一点。

刚缓了口气,就被她猛地放了回去,差点又岔了气。

她出去把杯子放下,又问:“你饿不饿,朕命人去给你准备些吃食?”

她实在没照顾过病人,又一向粗鲁没个轻重,此刻病弱的他在她眼里简直是个轻轻一碰就会碎的瓷娃娃,总怕自己伤到他,站远了一些,觉得自己多出一口气就能把他吹散。

他只问:“陛下,怎会在此?”

段曦宁放轻声音,如实道:“昨日听素筠说你高热不退,朕来看看你。”

“多谢陛下。”他有气无力地同她道谢。

觉得站着同他说话挺累的,还显得她像来吊丧的,段曦宁干脆又坐在了他床边问:“太医说你郁结于心,你想什么呢,让自己病成这样?”

沈渊转过头来看着她,想起了那晚她醉酒之后说过的话,想起了自己在梦中满眼的血色,不知该从何说起,只道:“是我天身体弱,先天不足,这才病得突然。”

段曦宁又问:“可是朕那天醉酒后说了什么?”

她就这毛病不好,该记的事记不起来,不该记的丢人耍酒疯的事记得清清楚楚。她自己也好好回想了一下,实在想不起来那天还说过什么别的。

不等他回答,她又补了一句:“朕酒品不好,不论说了什么,你都莫要往心里去。”

“陛下说要杀人。”沈渊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那双幽深的眼眸中看出些什么,“通通都杀了。”

段曦宁错愕,没想到自己除了撒酒疯还会说这种话,想不起来自己为何说,便问:“你可觉得朕是嗜杀之人?”

“我……”沈渊不知该如何回答,说了一句看似不相关的,“陛下屠了荆国王族,还兵临武康城下。”

听得此言,段曦宁却笑了起来,直截了当地问:“你担心朕把梁国也屠了,担心朕以后在武康大开杀戒,是吗?”

她俯身离得越来越近,让沈渊避无可避,只能直视着她:“我只是物伤其类。”

“物伤其类?”段曦宁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面上的笑有些刺眼,“你们若是同类,你便没有机会在这儿与朕说话,明白吗?”

沈渊愕然不语,直直地盯着她看,似在思量她这话的真假。

正出神间,她的指尖轻轻拂过他的眼睛,摩挲着他的眼尾:“小小年纪莫要成日胡思乱想,病倒了亏的都是自己。”

沈渊微微扭了扭头,并没有躲开她的手,转而问:“陛下那晚,为何酗酒?”

段曦宁怔了怔,收回了手,端坐着,状似随意道:“没什么,心情不好。”

说着就起身道:“叫太医来给你看看,朕还有事,先走了。”

授受不亲

沈渊仰视着屋顶,有几分恍惚,怀疑自己仍在梦中,可随后而来的太医又是那样真切。

段曦宁似乎是他从来都看不透的人。

素筠在殿外候着,见段曦宁出来,忙迎了上去:“陛下,沈公子可是醒了?”

“嗯。”段曦宁将手上的一摞文书交给她,让她收着,吩咐道,“回乾阳宫,朕要沐浴更衣。”

“陛下可要歇息片刻?”素筠收着文书,跟着她出去,贴心地问。

段曦宁坐上了步撵摆摆手:“无碍。”

此番波及整个河北道,所涉之事牵连甚广,并非刑部所能单独理清,段曦宁又令吏部从旁协助,单独留了户部尚书夏元璐议事。

在政事堂议事时,段曦宁意有所指地问:“夏卿,待河北道事了,朝廷必会籍没大批良田,卿可有何想法?”

最近这一连串的事,夏元璐总觉得一头雾水,看不清这路数。

如今听闻此言,茅塞顿开,觉察陛下意图,道:“陛下是想借此推行新政?”

段曦宁眉梢微动,端的是义正言辞:“郡主骤然离世,朕痛心不已,为其不平,察崔三郎之恶,进而知士族之不臣,有愧于百姓,遂为社稷除此蠹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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