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假设。一是脚底打滑往后仰,或许在落水途中会撞击到岸边的台阶,再慢慢落入水中。
二是脚底打滑往前仰,人在落水时头部不会受到撞击。但也不排除会随着水流冲击在岸边,以此撞击到头。”刘仵作摸着下巴。
苏芸听了满意点头,她询问杨山长。
“敢问杨山长,李熙是在哪里落的水?”
“我如何知道,只是恰巧路过时救了李熙。”杨山长握紧了手。
苏芸又问,“那当时李熙是在河中央,还是河岸边?是清醒还是晕了过去?”
一连串的问题让杨山长烦躁。
他想起刚才仵作的话,随口答道。
“自是岸边,人也晕了去。”
“你说谎!”
苏芸一笑,嘴角露出一个小梨涡。
她转身看向刘仵作。
“刘仵作,你来说说看杨山长为何说谎?”
刘仵作不顾张兆尹的眼神示意,他摸着下巴认真思索。
刚才这小丫头竟看不起他。
竟说他还没有她适合做仵作。
这下,他就让这小女娃看看,什么叫做专业。
刘仵作眼神盯着杨山长,“因为杨山长就是害李熙落水的凶手,只有凶手才会说谎。”
“胡言乱语,那我为何救李熙?”杨山长声音提高。
刘仵作就淡定的多。
他围绕着杨山长走了一圈。
“那这就要问你了。”
“张大人,这杨山长满口胡言。李熙若是在岸边呈现昏迷状态,再杨山长见到时就已经死透了。”
“有两种可能,一是,李熙脚底打滑向后仰,头部撞击到案边石块上。人呈现昏迷状态,落入水中后浮上来,会随着河流慢慢飘到中央。若是救的不及时,断不会有生机。”
“二是李熙脚底打滑往前仰,落入河中,挣扎一番慢慢沉入河底,等水灌入肺部中后昏迷浮了上来。又随着河流冲击将人推到了岸边,然后撞击在石砖上。可此时已经过去了良久,人是不可能还活着。”
“而且河流冲击是建立在开闸放水才能形成,如果我没记错,今年又不涝,上面定不会吩咐开闸放水。”
杨山长咬牙,“你诈我,任我怎么说都不对。”
张兆尹也只想战决,以防冯婷儿将那事说出。
到时候杨山长肯定会拖他下水。
张兆尹急忙道。
“既然如此,念在李熙人尚且还活着,就罚杨山长赔偿一百两白银。再将杨山长关入大牢一月,这事就算了了。田淑芬,你意下如何?”
田淑芬不想就这么放过杨山长,她拿不定主意看向了苏芸。
不知不觉,她已经把苏芸当成了主心骨。
“等等。”傅怨出了声。
张兆尹弯着腰,“傅公子可是有别的高见?”
“我比较好奇杨山长到底是怎么行凶,又是为何将人救了起带回了京。”傅怨看都不看张兆尹。
张兆尹又传了一遍话。
“杨山长,如实招来。”
“就如那女娃所说,我是去见了高夫子。听高夫子炫耀弟子,便起了嫉妒之心。可我并未与李熙当着高夫子的面接触,只是暗中跟着李熙,又借机搭话。
我以高夫子老友身份约李熙到河边畅谈,越是交谈我越是心惊。我从未见过赋如此好又十分努力的学子。
一个恶念生起,我见四方无人用路边石头敲击李熙的后脑勺。又因害怕将人丢到了河里。
可就在李熙落水时,一船夫竟从桥下滑船而来。我只能跳下水救出李熙。幸好那船夫没多管闲事就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