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纯想了片刻:“那这事你去办,底下兵自己要走,林烬也没脸强留。”
朱文建褶子都笑出来了,恭敬地说:“微臣领命!”
回了府,虞景纯正想溜达到客院,就被管事告知人走了,说是去了御赐的府邸。
他招来心腹近卫:“人抓回来了?”
近卫躬身:“回殿下,在柴房关着。”
虞景纯绽出笑容,眼神特别明亮。
他换了身盘领窄袖袍,系了装金饰玉的腰带,脚蹬小皮靴,欢快地奔去崔府。
这宅子不大,系前任吏部左侍郎的官邸,原主人已被发配岭南。
他任职时捞了不少油水,府邸建的精致,连石子径边的石灯幢都颇为小巧可爱。
虞景纯穿过走廊,绕过灯火掩映的罗汉竹,进了月洞门,几株雪梅横在窗前,水雾从缝隙中袅袅飘出。
他猜测虞幼文在沐浴,脚步顿住了,一时不好上前。
“你挺闲。”虞幼文嗓音清润。
虞景纯笑了,“噔噔噔”推门而入。
就见虞幼文拥着白狐裘,坐在靠窗的茶案边,小泥炉烧着茶水,雾气萦绕在他身侧。
好吧,是他多想。
虞景纯瞪他:“你当我府上是客栈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招呼都不打一声。”
虞幼文推开卷宗,伸手捻起水壶:“圣旨下了,不好久留。”
虞景纯不与他辩这个,转过头吩咐道:“将人带上来。”
虞幼文正要询问,就有侍卫就拖着两个麻袋进屋,扔在地板上。
这动作不轻,麻袋里头有呜咽的声音,侍卫解开袋子。
从里头爬出两个男孩子,乌发及腰,面皮白净,颤颤巍巍吓坏了。
虞景纯偏过头,笑着说:“给你抓来出气,看我对你好吧。”他朝侍卫看过去,“别见血。”
侍卫拿了夹棍、细竹签等物,地上的两人知道要遭罪了,挤在一起哽咽哭泣:
“奴家冤、冤枉,求贵人饶命、求贵人饶命……”
虞幼文冷冷看着,看二人磕头求饶,衣襟处散乱了些许,露出胸膛上星星点点的红印子,不知哪些是他留下的。
虞景纯喝着茶,吩咐侍卫动刑,侍卫拿着夹棍,套了其中一人手指。
这不是他们的错,虞幼文知道。
可心底嫉妒作祟,他不想拦,他甚至想亲自上手,将那两人扯成秃子。
“啊!”叫声凄惨。
“住手!”虞幼文喝止,指尖不住的颤,“放人,丢出去,给我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