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脚步声已经很近了,绣月急的哭了起来:
“如果实在带不走绣月的尸体,就请二位哥哥把它毁了吧。不管怎样,绣月的尸体都不能落在娘娘手里,绣月不想变成鬼兵去害人。”
承德宫的宫门已经被烧没了,听外面的脚步声,似乎下一刻就会从残墙断壁处过来。
绣月的尸体当然不能毁了,如果没有尸体,她就会彻底灰飞烟灭,连做鬼的可能都没有。
可是眼下的承德宫已经被烧成一片废墟,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藏匿绣月的尸体。
万般无奈中,我只能甩开比三尺白绫还长的催血符:
“卷起来带走,有人问,就说是捉的鬼。”
胡为民看着绣月的尸体:
“这符文可比刀剑还利,万一伤了她怎么办?”
我摇摇头:
“不碍事,符文遇恶鬼才成利刃。绣月只是尸体,伤不到她。”
绣月身子本就瘦弱,死后更是小了一圈。胡为民用催血符刚把她裹严实,外面就冲进来一群腰中悬着佩剑的护卫。
那群护卫视我和胡为民为无物,直接冲进正殿就开始翻找。
我和胡为民对视一眼,心里都明白他们在找什么。
正殿已经摇摇欲坠,胡为民指着当中的一根柱子悄悄问我:
“要不要把我过去把它踹了,把那些护卫活埋进去?”
我摇了摇头:
“他们又不是鬼,再说我们和他们无冤无仇,何必造这么大的杀孽?”
绣月的生魂还跪在我身后,那些人看不见绣月,但是绣月还是浑身止不住地抖着。
“南大哥,待会这些人会问你要人,你可千万别把绣月给出去。”
果然,那些护卫没找到绣月的尸体,很快又冲了出来,护卫中的领头是一个下巴极短的男人,那人问我:
“二位就是娘娘宫里的驱鬼师?”
胡为民脸色很臭,没有说话,我点了点头:
“是。”
短下巴眼神极其冰冷:
“可曾看见一具女尸?”
我摇头:
“没有。”
短下巴四处张望了一番,突然指着胡为民手里的催血符:
“那是什么?打开看看。”
胡为民本能地将绣月的尸体藏到身后:
“这是才捉的恶鬼,打开就跑了。”
短下巴不为所动:
“我只看看是不是我要找的东西,如果真是恶鬼,你们再捉回来就是了。”
胡为民一把撩起衣服,指着肚子上还在渗血的伤口说:
“为了捉这恶鬼,我们兄弟俩差点把命搭进去。你要是觉得自己能捉回恶鬼,我这就给你放出来。”
短下巴眼神依然冰冷:
“宫中的驱鬼师可不止你们两个,你尽管放。你们捉不回来,自会有别的驱鬼师过来。”
胡为民脸色一变,看着我不知如何是好。
短下巴眼神何等犀利,立马就看出我和胡为民有问题,一摆手就让两个护卫过去抢绣月的尸体。
我身后的生魂绣月已经吓傻了,眼睁睁看着两个护卫抢走她的尸体,却无能为力。
只有我稳稳地坐在地上,左右两根食指扣成一个死结,一动不动。
真是笑话,我看我这个正主不发令,谁能解开催血符?
果然,两个护卫忙活了半天也解不开催血符,就停了手。
领头的短下巴并不甘心,抽出腰间的佩剑就刺向催血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