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
江兮喝着王太医开到药,脸色缓过来不少,肚子的坠痛也减轻不少。
王太医擦着脸上的汗,一句三喘地断断续续问道:”娘娘,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你这是惊吓过度导致动了胎气。
您身子本就虚,来不得半分马虎,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出来,不可以憋在心里,有皇上保护您一定会没事的。
臣知道孕期您的情绪比较敏感,但最好缓解的法子就是要倾诉,您要说出来。”
江兮按着肚子,“就是做了个噩梦。”
江兮被王太医好生说教了一番,王太医最后还是被迎春送出去江兮耳边才落得清静。
往日江兮身子不舒服谢砚辞总会第一时间赶到,这次不仅没有过来,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都不曾踏足启祥宫,也不曾进过后宫。
江兮身子不舒服,直接让人去了凤仪宫告了每日的请安。
回来也有月余时间,气候开始入秋了,白日里不像夏季从早热到晚上。
现在早上和晚上会冷一些,中午会热一些,昼夜温差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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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兮肚子已经两个多月了,不似先前那般平整,此刻微微有了鼓起的弧度。
江兮摸着肚子眼里荡漾起笑意。
“娘娘周美人来了。”
外面的墨罄通传道。
不等江兮开口周芷涵先一步闯了进来。
江兮放下手中的针线,抬眼看向大门的方向。
“周美人不请自来,有事?”
她是不想招惹事端,可不代表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欺负到她头上来。
有时候伪装得太贤德,只会让那些人更加地得寸进尺。
周芷涵坐在江兮对面的圆凳上,看着江兮手中的针线眼中含着挑衅,“皇上可有大半个月没来你这启祥宫了,你还有心情摆弄这些针线,心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周芷涵心中记恨着江兮,先前因为谢砚辞的宠爱她不敢对江兮做什么。
照现在的情形皇上显然是厌倦了她。
之前憋在心头的一口恶气终于有了泄的机会。
周芷涵一把夺过江兮手中的绣样,来回翻看一圈,手一松,刚绣好一半的小衣服就这样掉在地上,周芷涵还觉得不解气,甚至在上面踩了几脚。
紧接着还一脸惊讶地往后退了几步,“昭贵人真是不好意思,手一滑没想到她就这样掉地上了,昭贵人应该不会怪我吧。”
因为之前去行宫的事,皇上亲自将她的名字划掉,她一时间沦为后宫的笑料,彼时之前不对付的女人上赶着去她的菡萏轩嘲讽她。
连那些吃里扒外的宫女下人都以为她失宠了,都暗自谋划着离开她宫里。
一群杂碎,当初她得宠的时候她们尾巴摇的可比谁都欢,现在看她的菡萏轩不景气了,一个个都想着离开。
江兮弯腰捡起地上的已经被踩得脏得不能入眼的小衣,打掉上面的灰层放进一边的簸箕中。
江兮双眸中散出锐利的光来,红唇轻起,“迎春,本宫记得不错后宫嫔妃以下犯上是要掌掴十下的。”
迎春点头,“是的。”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