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冷到冰点,谢博成逐渐平静下来,颓丧地抓了抓头,以为段语安在生气,松口说道“对不起小漂亮,我有点失控,没有怪你的意思。”
段语安没回答,迈步走到他旁边,在沙上坐下,一声不响地钻进他怀中。
谢博成一动不动,愣了好久,才如失而复得一般紧紧抱住她。
“我不该隐瞒。”段语安的声音从他怀中传出来,“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谢博成,你脾气吧。”
她难得露出这么娇弱乖巧的一面,谢博成心里的气突然就消失殆尽了。
反倒是笑了声,觉得自己刚刚脾气的样子很傻,还有些不绅士,不成熟。
段语安闭着眼,又往他怀里钻了钻,不想开口说话。
“对不起小漂亮,我没想对你脾气,我只是着急,还有些心疼你。”谢博成揉了揉她的后脑勺,说道,“你一直都承受了很多,给自己定的目标也高,不愿让人帮忙,长此以往,怎么会不累呢。”
“我能为你做的不多,你的工作我也并无权插手,唯一能给你的,就是令你时刻都有安全感。可你不把自己的困境告诉我,会让我很无力,束手无策。”
段语安点了点头,“知道了。”
她情绪很平淡,谢博成垂下眼,盯着她的头说“怎么被我教育得有些不耐烦了吗”
段语安撑着沙起身,头来回摇了两下,“没有。只是因为你回来变得很放松,瞬间安定了下来。”
谢博成这才满意,捧着她的脸,大拇指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着,问“昨天具体生了什么要不要告诉我”
段语安没再拒绝,一五一十地昨晚的事告诉了谢博成。
而后,谢博成一脸严肃地上下打量着段语安,向她确定道“真的没受伤吗”
段语安浅浅笑了一下,“除了手机变得不太好使外,没一点事。”
怕谢博成无法接受,她又安慰道“赵国栋不敢真的对我做什么的,他顶多是吓唬我一下,毕竟段家在业界的地位不低,就算我手无缚鸡之力,也不是他能招惹的。”
谢博成颇为嘲讽地哼了声,说“他敢吓唬你,就已经是犯了大错了。”
段语安笑而不语,垂着眼把玩着他的手指。
谢博成同她一起沉默着,阖着眼靠在沙上休息了片刻后,突然感觉到手指被人紧紧抓了一下。
他睁开眼,看到段语安眉头紧皱,正用手捂膝盖。
“怎么了”谢博成顿时警铃大作,撩了下段语安的裙子低头看去。
段语安下意识阻止了他的行为,说“昨天跟明珠在咖啡厅时好像磕到腿了,刚刚不小心碰到,有点疼。”
谢博成将她的手攥住,继续撩裙子,“我看一眼。”
段语安不让,“没事,昨晚我看过了只是有点淤青而已。”
她力气比不过谢博成,尽力去阻止,却还是被他将裙子撩到了大腿上。
段语安裙子里面没穿打底裤,光溜溜的两条白腿暴露在空气中,左膝盖上有一大片黑青。
谢博成抬眼睨了她一眼,眼神没什么情绪,语气也没什么情绪,“大冬天的你连打底裤都不穿,段语安,你对自己的体质挺自信啊。”
段语安知道他在嘲讽自己,她体质很弱,早时经常因为贫血晕倒,一年四季手脚都是凉的,一顿早餐不吃,脸色就一片惨白。
所以谢博成一向在意她的身体与饮食,每年冬天都会提醒她穿厚一点,段语安也很有自知之明,冬季时恨不得穿两条棉裤取暖。
但昨晚临时在医院陪护段天德,没有换洗的衣服,打底裤又因为摔倒沾了灰尘,无奈之下,她早上回了公司后便将裤子脱掉,送去干洗店清洗了。
段语安又跟谢博成解释了一番,他知晓后也没再说什么,打了电话让助理送来活血化瘀的喷剂和厚打底裤,接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伤处。
办公室内开了中央空调,皮肤裸露在外虽然不冷,却也让段语安有些不习惯。
她用手捂了下膝盖,对谢博成说“只是一点小磕碰,没事的,你一直盯着它也不见得会好。”
谢博成轻叹了声气,懊恼说“早知道我当初就不出差了,在家陪你。”
他表情有些低落,看起来是真的内疚无比,段语安心软,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算你二十四小时盯着我,有些小意外也是无法规避的。谢博成,我又不是瓷娃娃,一点伤没事的。”
谢博成没回答,而是倾下身,在她的膝盖上轻轻吻了下。
一阵温热感袭来,段语安指尖微微颤抖,头脑一片空白。
作者有话说
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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