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迟尧自己去厨房拿了剪子剪头发,三两下,动作利落快速,也不管好不好看,安不安全。
祁青聿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揉揉迟尧脑袋。
“尧尧短头发也好看,在科伦多大学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是的短头发,长得太漂亮了,还以为是个假小子。”
迟尧顿了顿,他不是瞎子,自然明白祁青聿这些天的意思,但他宁愿自己不懂。
“你居然还记得,我都忘了。”他笑了笑,跟祁青聿打哑谜。
从前讨厌狠了祁青聿这幅伪君子的模样,现在竟也庆幸,祁青聿有所顾忌,不会像陆鸣那样做出什么不体面的事。
果然,祁青聿听出他拒绝的意思后也只是表情僵硬几分,“不提当年那些事,今天除夕,下楼玩玩雪放放烟花吧?”
祁青聿聪明就聪明在这儿,迟尧刚说了那些话,现在倒是不好拒绝,只得起身应了句“好”。
祁青聿不知从那儿拿出一顶毛茸茸的帽子,撇开他阻挡的手臂。
“下面冷,帽子可以挡耳朵,别长冻疮。”
“嗯。”
在祁青聿给他整理帽子的同时,两人手机“叮”地推送了新消息。
迟尧垂着眼眸,顺手摸出衣兜里的手机看了眼,是微博的新词条——
陆刘两家联姻,婚讯将近
鬼使神差,迟尧指尖点进了那条消息栏。
陆鸣清俊帅气的脸占据了大半个屏幕,另一半是温婉漂亮的刘家小女。
真是好般配的一对璧人。
作者有话说:
卡文g一点点挤出
体罚
迟尧蹲在地上捧了一把绵软皎白的雪,团吧团吧摆到旁边,整整齐齐行列对齐。
好像从父母去世那年起,他就没玩过雪了,他必须强迫自己变得成熟严厉,变成堪当大任的迟氏继承人。
那样忙碌的生活很累,却也充实,比被陆鸣关在地下室的日子好了不知多少倍。
迟尧发了会儿呆,细雪在掌心中融化些许,冰冷刺骨,冻得手通红。
祁青聿跟在后面,见状快步上前把早备好的手套递来。
迟尧没说话,顿了半秒才接过手套穿戴好,隔着手套又抓了一把雪,团成球,摆在最后空缺的位置上。
他其实在某些事情上有强迫症。
比如这一排排一列列,整齐、大小一致、间距均匀的雪球,再比如谈恋爱——
他没跟哪一任复合过。
分了就是分了,他不稀罕吃回头草。
陆鸣也好,祁青聿也好。
他都不想再碰了。
祁青聿这幅上赶着献殷勤的模样令他深深蹙眉——
住在这座宅子里似乎跟被关起来没有太大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