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家伙没有鳞,没有尾巴,怎么看都不像一条鱼。但是只要长眼睛都能看出他有点大病的样子——行了破案了,精神病院在逃患者,就是他!
他还搞了件白大褂?还有听诊器?搞什么鬼,最有病的病人,往往以医生的形象出现吗!?
凌予殊也是个无语。
眼看着这家伙真要量什么诡异的体温,他赶紧按住自己的睡裤:“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退烧了——医生,你怎么称呼?”
“单名一个‘危’字,有印象吗?”医生笑着说道。
盛危。
盛……危。
凌予殊将这名字在脑海中滚了几遍。
所以按照他惯有的称呼方式,他不就会叫这人“阿危”?
这不就是跟“阿伟死了”的那个“阿伟”差不多?
阿伟吗?
想到这里,凌予殊有点想笑。
他正色,轻咳两声道:“盛医生,你是什么科室的医生啊?有从业资格证吗?”
盛危颔首:“我是全科医生,执业证当然有。”接着还真就从他那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了两个小本本,一红一绿,一本医师执业证书,一本医师资格证书,双证齐全。
凌予殊震惊。
他迟疑道:“你在什么医院工作呢?”
盛危微微一笑:“晋江市幻耽区第一精神病医院。”
凌予殊:………………
说的就是你自己的那个精神病院吧!
完全就是你自己在接受治疗,还被你给逃跑了的那个精神病院吧!
到底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是个医生而不是病人啊!
他打开了那两本证书。
结果看到证书的持证人那里,名字居然是——盛修止?
凌予殊看了两遍,迟疑道:“盛医生,你不是叫盛危吗?这里的名字写的怎么是‘盛修止’的?”
盛危:“啊,我□□的时候突然想到,我好像是盛修止的替身哦,就用了他的名字嘛。”
凌予殊:???
他说了□□了,直接说出来了是吧?完全就是直接说出来了是吧?
盛危:“亲爱的,你不喜欢的话,我也有我自己名字的证书啊。”
说着就又掏出来了两本。
凌予殊:“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是这玩意完全就是假证的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