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和哥哥還有母族遺傳病。
治不好,每月發病,只能忍受病痛折磨。
他在家有傭人,有營養液,鎮痛針和血袋供應,可哥哥呢?
他只能忍著吧!
「不瞞你說,其實我當時一度以為他已經死在外面了。」
十歲,身上還有每月都會發病的遺傳病,他就算再強,又能強到哪裡去?
還不是任人宰割,橫死他鄉。
「……」
十歲被人販子抓走……
那夜之庭是怎樣過來的?
「我也不敢問他,我害怕知道那些過往。可不問,就不代表不存在。」夜之懿的眼眶紅了紅。
「沒有人教我們該去如何愛一個人,可我相信,哥哥會學的,他會為了小嫂子,努力去學習怎樣愛一個人,保護一個人。」
畢竟,哥哥曾為了他,遍體鱗傷。
夜之懿點到為止,沒再說下去,他看了一眼承歡,繼續道,「我說這些,並不是想讓小嫂子同情哥哥,我只是有感而發。」
說罷,夜之懿奪門出去。
承歡坐在飄窗上,看著窗外。
夜之庭,原來你的童年是這樣的。
所以你才那麼狠,因為除了對別人狠,你別無他法。
……
夜之庭在樓下坐了許久,還是決定上去。
他拿著一盤水果和一盤糕點,站在承歡的門口,良久不敢進去,可想到小東西沒吃多少東西,他還是抬手敲了敲。
小東西餓壞了可不好,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承歡聽見敲門聲,轉頭看向門口,想了想,還是走過去,把門打開了。
夜之庭就這樣站在門口,身姿挺拔,那雙琥珀色的眼眸里沒了平常的囂張,只剩下內疚和心疼,「小東西,生氣歸生氣,東西還是要吃。」
承歡當即就破防了。
狗男人當時只是不知道而已啊,如果他知道,肯定不會那樣對她,不是麼。
他說了,她是他的骨中骨。
承歡走過去,撲進他的懷裡,語氣悶悶的,「要抱抱。」
「是你讓我難受的,你得哄我。」
「你……原諒我了?」
夜之庭錯愕的看著懷裡的承歡。
承歡在他的懷裡,蹭著他的胸膛,點了點頭,心想,她從來就沒有怪過他啊。
夜之庭沒想到小東西這麼快就原諒了他,一臉的欣喜,眼裡閃過一抹得逞,把手裡的水果盤放在一邊,抱起她,往房間裡走去,唇印在她的頭頂,寵溺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