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洁的?小腿摩擦着男人笔挺的?西装裤,因为身?高差,男人低着头,整个?地俯身?凑近她,宽厚的?肩膀把她罩得密不透风。她仰着脸,口腔里全部是?他凶猛霸道的?侵占,舌根酸胀,分泌出来的?口津全部被他吞咽下去。
庄少洲低得有些吃力,怎样都?吻不到最深处,他忽然?单手?将她抱起,放在盥洗台面上。
陈薇奇指尖发红,触到他手?臂发力时爆出的?青筋。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弥补了身?高差,这样更顺势。
陈薇奇被他压到冰凉的?镜面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坠到镜子里面去,微弱的?窒息感包裹了她,但她没有推他,意外地很乖。
她接吻时有种难以描摹的?破碎感,皱着眉,无力承受,又偶尔会因为舒服而?张开嘴配合,让庄少洲升起怜惜的?同时又恨不得把她吮破,咬碎。
她这样又倔强,又高傲,又难搞,并且不会对他专心专意的?女人,把他心底很多黑暗面都?激发了出来,譬如破坏欲,譬如占有,又譬如不甘心。
其实他想问的?是?——
你和我接吻比较爽,还是?和你那前任接吻比较爽。
庄少洲忽然?发狠地吮她涨红的?舌尖,下一秒,陈薇奇就在他胸口警告似地抓了一把,比他弄痛她的?力道狠多了。如果?不是?有衬衫挡住,绝对会出血。
气势汹汹的?大舌短暂地停了下,随后?妥协般地,改为含吮她丰润的?唇瓣,侍弄得她很舒服。陈薇奇在他突然?而?来的?温柔中沉溺,出了一身?细汗,无力伏靠于他怀里,任由他漫不经心地把玩唇舌,手?指一下一下揉捏她的?耳朵。
钢琴声还没有停,那就意味着还有时间,也就不会轻易停下来。
梦幻的?旋律不停地转,收尾时有一段装饰音,如云朵漂浮在空中,又轻柔地落,气氛好得很坏,叫人心里很酸很甜。
………
也不知过了多久,庄少洲绅士地撤离她的?唇舌,余光扫过腕表,低沉的?气息很性感:“七分钟,比我想得厉害。”
陈薇奇震惊在他们居然?吻了七分钟的?事实里,眼眸都?吻湿了,芯口更是?不受控制地泛滥。
她不自然?地闭上眼,不愿让他看?出端倪,都?不敢拢住双腿,“庄公子的?吻技也比我想得更厉害。”
“毕竟是?第二次。”他不戳破她的?避重就轻,替她整理弄乱的?头发,干燥温热的?指腹时而?拂过她侧脸,“不进步说不过去。”
这话好奇怪。
陈薇奇费力地思考了半晌才听懂,随后?睁开眼,略带复杂地瞥过去。
他的?意思是?,之前那次是?他第一次接吻?这个?笑话真的?不好笑,若是?为了哄她就更敷衍了。他把她当珊宜哄。
陈薇奇也不和他较真,无所谓地轻笑,浑身?都?软,布满酡红的?美人面有些说不出的?娇媚,“我可?不信。”
意料之中的?回答。
庄少洲挑了下眉,无可?无不可?,拿左臂环住她的?腰,像抱温热软乎的?小灵缇一样,把同样温热软乎的?她抱离盥洗台。
她除了心是?冷的?,其他哪哪都?温热,都?柔软。
……
两人出来后?,陈珊宜刚好弹完第三遍,欲言又止的?目光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来来回回,然?后?低下头。小朋友的?思维很难懂,谁知道想些什么。
等庄少洲离开后?,陈珊宜立
刻从钢琴凳上跳下来。
陈薇奇就知道瞒不过去。嘴巴比之前还要肿,涂了大红唇也没用,陈薇奇不可?能真把她当三岁小孩糊弄,被迫承认,随后?锁她的?口——
“不准笑得那样淫邪。”
“不准和Della讨论?这些事。”
“等会吃饭时不准到处乱说。”
“嗯嗯嗯嗯嗯!”
珊宜疯狂点头,正准备举手?发问,又听见姐姐的?命令:“不准问我什么感觉!”
珊宜伤心地垂下头,“fine……”她没有接过吻,Della说接吻很舒服,她就想问姐姐舒不舒服而?已。
陈薇奇拍拍妹妹的?小脑袋,许诺她可?以去易公馆和Della住几天,珊宜又高兴了起来,说她要给珊宜送一条项链,并且要蕤铂的?最新款。陈薇奇好笑又好气,她治了易思龄这么多年,怎么轮到她的?妹妹,反倒要被易思龄的?妹妹哄得团团转?
“总有一天你要被她卖了,还帮她数钱。”
“Della才不敢,因为我家姐是?陈薇奇。”
陈薇奇勾起笑,眼底是?明亮的?,她捏了一把妹妹柔软的?脸颊,“小聪明鬼,白担心你了。”
“真好,我喜欢看?你笑,Tanya。”珊宜眨着纤长的?睫毛,目不转睛地盯着陈薇奇的?笑容。
“如果?庄少洲能让你一直笑,那你就没有选错,Tanya。”
陈薇奇揉了揉珊宜的?脑袋。珊宜虽然?没有心眼,但不代表她笨,小孩子总是?比大人看?得更清楚。
雨下得很大,没有了钢琴声的?室内如此寂静,雨声仿佛敲在耳畔。没有开灯,四周阴阴的?,湿度很高,有种不干爽的?淤滞感。最近总是?下雨,总是?阴天。
陈薇奇靠着落地窗坐下,赤脚踩在小羊羔绒的?地毯上,她漂亮的?脸隐在黯淡之中,显得很高深,“笑容是?自己给的?,小珊宜。真正让自己快乐的?人是?自己。”
陈珊宜似懂非懂,也露出高深的?表情:“那你就让自己快乐一点噢,Tanya,我喜欢你以前那样,很顶。”
“Della说男人就是?衣服,看?着不高兴了或者风格变了,就该扔掉换新的?。”
陈薇奇捂住脸,哭笑不得,“………我是?真的?不准你再和Della玩了!”
“………”
姊妹俩一直在卧室里待到接近五点,直到有佣人来请她们。雨已经停了,山林海浪间都?含着雨水冲刷过后?的?洁净气息,一群人已经从西厅移步到室外,端着精致的?骨瓷杯,在清新的?气息中谈笑风生?,看?上去聊得很愉快,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