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灼似乎并没有被安慰到,从兜里摸出一管药膏,递给沈朝意,“用这个吧,效果更好。”
“为什么这么肯定。”沈朝意接过药膏,上面还残有易清灼的体温。
握在手心里,那一点温热似乎透过手心,直达心底。
沈朝意看了一眼药膏的名字,不太常见。
“因为我一直用的都是这个,切身体会。”易清灼倒也坦然。“医生虽然开药,但是有没有用,用了的人才知道。”
她三天两头都是伤,久病成医。
在击打伤上用什么药恢复得快,易清灼觉得自己应该比大部分人有话语权,
沈朝意被她逗笑,抿着唇,看了一眼后面的成分表。
柔柔的笑声穿透易清灼的耳膜,“那你用了这么久,你知道这款药膏其实是有瑕疵的吗?”
易清灼木然一秒,“不知道,有什么瑕疵。”
就算有,小小的一款药膏而已,瑕疵也不大。
易清灼不甚在意。
“它不含祛疤成分,所以伤口该留疤还是会留疤。一般医生开药的时候首选不会是它,但药店里去买的话,这种见效确实是快。”沈朝意解释。
易清灼一听,抬手想收回药膏。
但是沈朝意抬手一缩,指尖擦过易清灼的中指。
眉梢一扬,“不过我没有开放性外伤啊,所以,这个对我很有用。谢谢,易清灼。”
末尾的易清灼三个字,沈朝意一字一句咬得很清晰,又轻缓。
易清灼指尖一抖,神情虽然依旧沉静自如,但嘴角上的弧度出卖了她。
“不客气,应该的。”
易清灼坐下,视线落在沈朝意的嘴角上。
沈朝意却起身,款步走向易清灼。
不疾不徐,一副飘然之态。
易清灼一看,笔挺的后背直挺挺的往椅背上靠。
见两人距离不断拉近,但沈朝意还是没有停歇的意思。
咽了咽口水,易清灼强装镇定。
维持着自己的一贯的平淡表情,但是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压着很紧,上面墨绿色血管凸显。
一秒…
两秒…
沈朝意停下脚步,单手撑着桌面,身子微靠着桌沿。
“易清灼,你今晚很奇怪,”
“没有。”易清灼矢口否认。
“你有。”沈朝意加重音调,很是肯定。
易清灼紧靠着椅背,只感觉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看着沈朝意近在咫尺的曼妙姿态,明明内心软得一塌糊涂,但说出口的话却是那么刺耳“这件事因我而起,我挂念你的伤,只是不愿亏欠任何人。”
易清灼不愿承认自己其实是肯定了沈朝意和韩业诚没有关系,所以不可自控的来关心她。
嘴硬到足以推开任何不够真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