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喝多了,他不黏人也不出洋相,就是呼呼大睡。
周鸢把他鞋脱了,醉酒的人不能着凉,于是又把床上的被子给他盖在了身上。
结果,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嫌热一脚蹬开了。
西装穿着明显不舒服,周鸢其实从进门就想过他这么睡,容易喘不上气。
然后就看他,烦躁地解开了衬衣。。。。。。
最后上了床。
裴邺这一觉睡了挺长时间,到晚上都没醒,周鸢也不好扔下他直接走掉。
什么破婚礼,喝这么醉,也没人关心一下,万一喝出个好歹你们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周鸢到傍晚的时候,突然有了这么个念头。
只有徐奕泽了个信息关心地问:醒了没?
周鸢回:还没。
徐奕泽给她叫了餐,特意吩咐了酒店侍应生,不要敲门,不要打扰,放门口。
餐到了门口,他给周鸢了个信息告知后就没然后了。
等啊等啊,夜深了,她也跟着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周鸢跟裴邺是先后醒的。
她都还没一惊一乍,裴邺反倒有点失态。
宿醉刚醒的人,其实还有点神志不清,他只知道,跟他同床共枕一夜的是个长头的女的。
他语气冰冷而带着狠戾:“你谁?”
周鸢有点难以置信,回头看着一觉睡醒就翻脸不认人的狗男人。
裴邺从床上坐起来,被子从光裸的上半身滑下去,他揉着疼的太阳穴。
周鸢说:“你希望是谁?”
裴邺还在揉,舒服点儿后再抬头,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急忙一把把人扯回来。
宿醉十几个小时,他嗓子嘶哑:“这不是刚睡醒,眼花没认出来吗?”
裴邺两个胳膊从后把人搂着,高挺的鼻梁蹭着周鸢侧脸乐呵呵地笑:“你不知道,一觉睡醒,我光着身,床上还坐着个陌生女人这种恐怖指数比坐了个女鬼还吓人吗?”
他倒还高贵起来了。
周鸢讪然笑道:“怎么?怕你一夜之间多出来个儿子?”
“也对也不对,得看是谁生的。”
她回头,裴邺顺势亲着她细长的颈部,辗转。
周鸢的声音跟着不稳,解释道:“你衣服是你自己脱的,不是我脱的。”
“那你怎么不给我脱?这种事还要我亲自来?”他语气缱绻缠绵,可能是因为一觉睡醒看到了想看到的人。
手探入她衣服里,他嬉皮笑脸地补充:“你的衣服哪次不是我脱的。”
周鸢拧着他胳膊,低喃:“快去洗澡,我都要被你熏死了。”
裴邺笑了声,松开她,走向浴室。
周鸢看了眼手机说:“司机在停车场,我下去去拿你的衣服。”
裴邺不准她离开:“等一下让他送上来就行,昨天被一帮老东西灌了不少酒一口吃的没吃,有点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