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絮冷笑一声,指甲掐入叶婧槐手腕的伤口处,鲜血迅速涌出。
剧烈的痛让叶婧槐浑身一寒,冷汗也跟着渗了出来。
可她唇角却挂起一丝冷笑。
很好。
疼,才会清醒。
叶婧槐用力一推,分明削瘦的身躯此刻迸发无穷的力量。
“啊——”
叶絮尖叫一声,叮叮咣咣地从楼梯上摔下去,撞得鼻青脸肿。
听见外面的声响,孟景深与叶母跑出来,就看见了头破血流的叶絮。
“絮絮!”
孟景深心头一紧,急忙冲上去搂住叶絮,眼底满是道不尽的担忧。
叶婧槐蹙眉,下意识避开有孟景深存在的位置。
在戒管所那三年恐怖至极,她只能勉强让自己保持清醒,不向叶絮低头。
但其他洗脑,她或多或少还是铭记于心。
比如孟景深,她是真的不敢接触。
“婧槐,你怎么突然推我?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
叶絮缩在孟景深怀里,梨花带雨哭着控诉,楚楚可怜。
闻言,孟景深猛地抬头,看向叶婧槐的目光冷得要杀人。
叶母转眼看向神色冰冷的叶婧槐,心底满满失望。
她还以为叶婧槐进了三年戒管所,是真的改头换面乖乖听话了。
可出来第一天,她就对叶絮下这么狠的手。
叶婧槐,真是无可救药!
“叶婧槐,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吗?”
孟景深咬牙切齿,恨不得要将叶婧槐千刀万剐似的。
他今天就不该心软接叶婧槐出来!
“我没惹事。”
叶婧槐避着孟景深的目光平静回道。
孟景深咬牙冷笑,“没惹事?那絮絮的伤是她自己弄出来的?”
叶婧槐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将目光落到孟景深身上。
“是她先惹事抓伤我的伤口的,我已经提醒过她了。”
说着,叶婧槐抬手,露出手腕上自己被挖得鲜血淋漓的伤口。
那道痕迹新伤叠旧伤,甚至找不出一块完整的皮肉,显然是常年积攒留下的。
触目惊心的伤口,让孟景深看见第一眼就忍不住浑身一寒。
叶婧槐什么时候受这么重的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