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思思,我也不晓得的。”
舞蹈室里嗡一下闹挺起来。
“诶,真换啊。”
“果然还得是真千金,这年头再努力不如生的好。”
“就是啊,跳得再好有什么用,人家身份金贵好的都独一份。”
“彭先生也太宠了吧。”
大家的声音让谢心悦愈发得意起来,原来把许思踩在脚下这么痛快!!
以后这样的辰光只会大把。
有她谢心悦的地方,许思永无出头之日!
彭姗姗快气炸了,她是真看不懂二哥在搞些什么。
站在风口浪尖,许思眉梢轻挑,眼底平淡无波仿佛置身事外。
昨天她就猜到,揍彭州华那顿不会善了。
谢心悦得意地往前走。
擦身而过时听许思开了口,“无所谓,朝云想凭借芙蓉面争到锦绣剧院的首演,想一步登天,某些人的舞蹈水平有目共睹,我只能……”
她眼尾轻扬,自信笑道,“只能祝你们好运了~”
话音落,刚刚冷嘲热讽的人齐齐笑不出来,嘴巴像被浆糊粘了。
谢心悦不可能带芙蓉面出头的……
彭姗姗哼出一声,“笑啊,怎么不笑了?”
火烧不到自己身上就不晓得痛,现在倒是安静了。
谢心悦脸色铁青死死盯着许思,是她小看了这贱人。
舞蹈室乱成一锅粥。
梁玲芳呵斥道,“都安静,有什么排练完再说,彭先生开的口你们操心什么,跳好自己的。”
几句骂下来,才压下众人忐忑的心,开始排练。
只是的后面再也没人吭声,都在担忧芙蓉面的效果。
谢心悦更是,大家注意力侪在她身上,不敢跟平时一般偷懒,硬生生跳得大汗淋漓,却仍是一团糟。
只有许思乐排练了会儿,就到旁边拉伸休息。
朝云的确不是她该留下的地方,乌烟瘴气,人心散漫,更不用说彭州华时时刁难。
况且她在这,闫峥又作何感想,两人结了婚她待在彭州华的舞蹈团里终究不合适。
……
一整天,彭州华跟梁团都没来舞蹈团。
结束换完衣服。
彭姗姗还担心许思,她心里愧疚毕竟这事是二哥弄得。
“思思,你真没事吗?”
“没事,都问我八百遍了,别担心。”
彭姗姗说,“等回家我就找二哥问去。”
“不用了,你问了他更不痛快。”
许思想到什么,唇角勾起来,“话说我哥今朝要忙,不来接我,咱俩下馆子去?”
这种时候就该轻松一下!
除了面馆她还没去过什么饭店呢,每天早上坐自行车过来侪能瞧见锦绣大戏院旁的饭店。
“好啊!”彭姗姗立刻拿起小包,“走走走,去裕丰饭店吧,那的响油鳝丝顶呱呱。”
许思说,“好,我没去过你说哪就哪。”
两人挎着手出了大门,彭姗姗又反悔了,“不去了,咱去永福记,我哥上次就带谢心悦去的裕丰,我以后都不去了哼。”
许思笑,“都听你的。”
珊珊总是能让她笑,每当这时,语气就觉得来朝云不是没有收获,至少有姗姗这个好朋友。
永福记不远,两只脚走走十分钟光景就到了。
永福记和锦绣大戏院就隔了三排房子,风格却不一样,中式的老楼,上下三层。
大门挂着的大牌匾上,楷书写着‘永福记’三字。
辰光才一点暗,两边大灯笼已经亮起,客人不少,交关气派。
“我听说今年京城有一家个人开的饭店,永福记倒还是国营的,但里边侪是老师傅,烧菜喷喷香,”彭姗姗啥都晓得,“去年过生日,大哥还带我上和平饭店搓了一顿,下次咱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