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一连串问题问完,对面却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默。
“说啊!——”他吼道。
再次传来杨雪雅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宋言,我已经派人去拦截他们,或许还来得及。我们见一面吧,我会当面回答你这些问题。”
“我去哪找你?”宋言急问道。
“第三精神病院,我的办公室。”
“你……真是精神病医生?”
“如假包换。”
宋言挂断电话,跑下天桥,打了辆车,直奔精神病院。
他笃定,杨雪雅绝对不只是精神病医生。
那……陈橘白……也不只是我看到的她吗……
“她是精神病?是外星人?还是其他什么?最重要的是……她还活着吗?”
想到从她胸口突出的刀尖,宋言内心陡然刺痛。
无神地盯着捧在手中的相机,他怅然若失……
……
抵达目的地,一下车,宋言火急火燎地冲向杨雪雅办公室所在的大楼。
等电梯的耐心都没有,一口气跑到杨雪雅的办公室门外。
深呼吸让自己缓了口气,他敲响了杨雪雅办公室的房门。
“请进。”
开门的刹那,一路上的焦躁霎时间化作不安。
突如其来的不安,犹如一团阴云,笼罩在宋言头上。
握着门把手,宋言犹豫了。
直接来找杨雪雅,真的好吗?
接下来自己要面对的,不只是那个名叫杨雪雅的精神病医生,心理学教授,她真的会解答我提的那些问题吗?
门却自动向内做扇形运动,杨雪雅主动过来给宋言开门,她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平静地问:
“愣在门口干嘛?”
“没,没什么,”宋言解释道,“我是一路跑上来的,进来前先喘口气。”
他一进门,便急道:“杨医生,请告诉我那些问题的答案。”
杨雪雅说:“没问题,我会全部告诉你,同样,我也有些事情要问你。”
“你坐,我让助手给你倒杯水。”
宋言坐到单人沙上,他确实感觉嗓子快要渴得冒烟。
内心更加焦躁不安,比起水,他更想要的是答案。
转眼间,杨雪雅的助手,一个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身形高大的男人端着两杯水进来。
一杯放到杨雪雅的办公桌前,一杯递给宋言。
“谢谢,”宋言嘴唇碰到杯沿,忽然想到什么,他问:“杨医生,这位助手先生是新招的吗?”
“我之前来找你,都是那位助手小姐招待的。”
“是新来的,”杨雪雅若无其事地端起自己面前的水杯,“宋言,何必这样小心翼翼,难不成,你认为我会害你?”
“唉——,”宋言短叹一声,“是我冲动了,不该直接来找你。在门口的时候,就应该直接掉头跑掉!”
像弹簧一般,宋言从沙上猛然弹起,将这杯一定有问题的水,泼向杨雪雅这位助手的面门。
“这个虎背熊腰的家伙,怎么看也不像医生的助手吧!”
不管杨雪雅有没有害人之心,宋言都打算,逃出这个房间再说。
宋言闪身,那杯水泼中了男助手的眼睛,他要趁对方迷糊的时候,冲到外面去。
“好警觉的小子!”男助手粗犷的声音在房中响起,“但你是逃不掉的!”
换作以前,宋言没这个自信,但今时不同往日。
“系统!把我攒的那些熟练度,全加到【格斗家】上!”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