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把菜单放回去,问:“那些忘掉的记忆,之后就想不起来了吗?”
“不知道,”闻笛说,“不过我没想起来,可能是因为没发生什么。我们经常忘掉日常的事嘛。”
“如果不日常,就可能想起来了?”
闻笛咬着下唇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没有案例,不好说。可能需要一个触发点吧?”
“触发点?”
“电视剧里不都这么写吗?需要一个刺激性的记忆,以点带面,比如过马路差点被车子撞……”闻笛说着说着,一脸编不下去的表情,“我开玩笑的。”
这样不科学的推测,边城竟然还陷入了沉思。
“我们别聊以前的事了,”闻笛抱着最后一点乐观精神,企图挽救春宵一夜,“你不是请我来……”
酒柜前的人忽然上前两步,双手捧住他的脸,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常年掉线、偶尔超神的教授:你可能不信,我只是想做个实验而已。
我能看见的时候,也会失足颠仆
温热呼吸打在脸颊上的一刹那,闻笛脑中的震颤不亚于超新星爆炸。
边城的手和嘴唇一样带着凉意,压在泛起红潮的皮肤上,很舒服。这个吻轻柔、沉稳,带着探索性,仿佛要研究他的口腔肌理。舌尖在唇瓣上一点点试探、触碰、深入。
他闭上眼睛,感受另一个人的热度。心脏在胸膛里跳得猛烈,好像皮肤和骨骼都融化了一样,赤裸裸的。
他的手指攀上紧实的小臂,光滑的织物在掌心皱起。呼吸渐渐加快,和心跳震颤缠绕,仿佛夜空中交融的火焰。
然后,微凉的触感突然消失了。
他睁开眼,略微抬头,面前的人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怎么了?”
边城抬起手,宽阔的手掌覆上他的额头。他一动不动地呆立在原处。过了几秒,那只手又离开了。
眼前忽明忽暗,热气攀上脸颊,脑中仿佛又沸腾起来。
边城观察着他的脸色,开口说:“你好像发烧了。”
一瞬间,沸水骤将至冰点,因为突然凝结发出断裂声。
“我没有。”闻笛坚定地说。
“你额头很烫。”
“我体温本来就比正常人高。”闻笛一口咬死,“这就是我健康的温度。”
“你要是一直这个温度,脑细胞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闻笛又改口:“这是暂时性的升温,出点汗就好了,做点能出汗的运动。”
“量一下体温吧,”边城打开手机,“我看附近有没有药店,点个外卖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