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色的天幕和翠绿无际草原形成一副彩画,草原上还是春一般的气息,微风卷起芳草泥土的馨香,撩起郗青月垂在脸侧的散。
她坐在草地上,遥遥望着远处埋头的牛羊。
这就是权势的好处了,哪怕塞尔联邦开始深秋的萧瑟,她也依然身处春意盎然的美景佳地,毫不受季节的苦恼。
本意是暂居此处躲避陆凌绝的追查,歪打正着给她挑了一个静养之地。
他们就住在连绵平缓的草原上,复古小独栋没有邻居。
整日和风与牛羊相处,郗青月脸上的笑容似乎真的多了些,可再次检查的报告依旧昭示她并未好转。
赤蛇学着花样哄她开心,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快到冬天,他们回到了罗纳维民主共和国,郗青月在身体急转直下,她日渐消瘦,食不下咽,心理调节也未有好转,毕竟罪魁祸就在郗青月身旁挥之不去。
可即便如此,赤蛇还是照常享受郗青月肉体带来的乐趣。
她赤裸苍白的胴体瘫软在床榻上,眼神迷离,私密之处红肿流精,顺着腿根一路往下流淌。赤蛇的手抚摸在她光洁的背上,她肩胛骨凸出犹如一只即将破皮而出翅膀,肋骨随着呼吸显现。
很瘦了,已经不健康了。
赤蛇抱着郗青月做爱时,偶尔脑子里也会闪过操死郗青月的想法,毕竟这样消瘦羸弱,只怕是多用些力气就能从她的细腰掐断。
他的小蝴蝶如今性命岌岌可危,若不在管管只怕不久后便要永远失去她了。
“青青宝宝,我带你去买些补品吧?”赤蛇的声音自头顶响起,郗青月眼眸掀起一圈涟漪,而后很快恢复平静,或者说死寂。
见她一言不毫无回应,赤蛇也不恼怒,他已经习惯了。
一到电话叫走了赤蛇,郗青月睁着眼睛呆,等再次睁开眼才意识到刚才睡了过去。
这些天越来越嗜睡,没做什么都犯困的要命,精神状态也很差,整日浑浑噩噩。
窗外幽蓝,已是深夜。
郗青月肚子不适宜地响起,她慢悠悠晃着身子扶墙下楼,渐渐听见厨房叮叮当当的碗筷撞击声。
慢慢走近,她扶墙探了半个脑袋往那边瞧,只见一团巨大的黑影在那里缓慢移动,时而伸出扭曲的触手卷起餐刀和碟子。
她呼吸一滞,抓墙的手指蜷缩起来,心跳如鼓。
就在此时,那团黑影不知为何扭过头来,赫然是现了她!
“啊……!”倒吸一口冷气,郗青月转身便要逃,那怪物却瞬间来到她身旁,卷起她的手腕往他巨大扭动的身躯里扯。
“救、救命!”郗青月挣脱不开,使劲全身力气反而还在往怪物身上靠近,她眼睛瞪的老大,脸色灰白。
“求求你……不!”不要吃我!
她抖如筛糠,自觉救命无望,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吓得魂都要没了。
那怪物的触手使劲摇晃她,脑浆都要摇匀了,郗青月见它漆黑的脑袋睁着两个拳头大的竖眼,更是吓得双腿软,整日滴水未进的胃也在这时收缩,她哇的一声吐起酸水。
“q%amp;#?!你^*、#amp;?”怪物叽里呱啦叫着,吵得她耳膜嗡鸣。
“喂!青青……你清醒点,是我啊你不认识我了吗?”郗青月瘫软在怪物怀里,逐渐也能听懂怪物的叫喊。
很熟悉,是谁呢?啊,是、是赤蛇。
当这个念头浮出脑海,怪物漆黑的,扭曲盘结的巨大脑袋迅褪去恐怖,一张精致圣洁的立体俊脸怼在眼前。
“啊,赤、赤蛇?”不知该说庆幸还是遗憾,郗青月心里空落落的。
她想着,要是怪物就好了,就可以把她的性命带走了。
“你怎么了,我好担心你,你知道你刚才有多吓人吗?……我以为你再也,再也回不来了,”说到此处,赤蛇咽下唾液,满眼血丝很是骇人,“啊,我以为你成为我一样的人我会开心的,可是我竟然在抖,我好害怕……”
郗青月低下头颅沉默了。
赤蛇还在絮絮叨叨,死死禁锢郗青月在他怀里,是嵌入骨肉的力度。